“加十圈!”
祁宴不仅没有怜悯她,还将手中的玉盏掷在她面前,锋利的碎片洒了满地。
齐珠珠想绕过碎片,祁宴冷酷的命令她。“爬过去!”
“啊——”
碎片扎入膝盖,鲜红的血液伴随着疼哭声,染红了裙衫,月色的玉阶上,开出了朵朵炫目的梅花。
十圈过后,其他小姐们都起身了,唯有齐珠珠一步四印的在大殿上慢慢的拖行着,无人理会,也无人敢求情,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待所有人落座后,祁宴又冷不丁的来了句。
“七小姐,她们都爬完了,就你没爬完,你觉得孤要如何处置你才以示公平呢?”
清月简直想吐血。不是你叫我别爬了么?这还不到两刻钟呢,你就开始说话不算数了?
为了避免他又出一些更离谱的幺蛾子,清月干脆一句话回死。
“要不臣女重新再爬过?正好跟七小姐两人还能凑个伴儿!”
祁宴差点被气死,刚刚那两只白兔差点就跳出来,你还想再晃一回?
“孤今日是叫你来唱曲的,不是叫你来学狗爬的,你这死女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蠢得跟猪一样!”
“我说过了,我不会!王爷何苦要揪着我不放呢?”
学狗爬可以,唱曲儿不行。若真在这群夫人小姐面前开了口,那这辈子就别想在京城抬起头。
瞧着她桀骜不驯的模样,祁宴眉头微蹙,一双微吊的眼里黑云涌动,紧紧地盯着她。
“不会?你就是鬼哭狼嚎也得给孤唱!”
清月扬起头与他对峙。“王爷,您这是逼良为娼!”
“呵,唱与不唱,不都是妓子,孤何须逼你?”
戏谑的妓子二字,再次将清月深深的刺痛。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人摁入沼泽中,羞辱,折磨,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已经忍无可忍,索性就放肆一回。
“王爷既然那么喜欢唱曲子,不妨你先唱两段,给大伙开开眼?”
“你说什么?”
大祁唱歌的男子,多为兔儿爷。清月这话可以说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不知死活。
祁宴冷着脸,瞬移到她跟前,用鹰勾一般凌厉的眼神,死死的盯住她。
“谁唱?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