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沈盈盈就被荼害过。所以魏青心里始终有根刺,从来不相信沈盈盈是真正的第一次。
这药,沈盈盈有,但是从来没在万花楼的姑娘们身上用过。但是清月不像她那么好心,向来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人。
恰好,她今天将此药带来了。
二师父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付恶毒之人就要毁了她最在乎的东西,她才会知道痛。
这群小姐们,接二连三的都不是清白之身,可叫马场上的公子们都长了个心眼,以后挑媳妇,可要擦亮了眼睛。别的不说,这守宫砂总归是要看一眼才放心,否则取了个破烂货回去,不得被人笑话死。
苏婉宁幽怨的看了一眼场上的王公子。可对方却别过头,直接忽视她。
生这种事,他是不可能再娶她了,即便苏婉宁委身与他的时候是清白之身,可大丈夫的脸面在这摆着呢,王家的声誉也不能喝毁在他身上。
“够了!”
祁宴不想再看这群女人唱戏,叽叽喳喳吵死了,还有那恶心的脂粉味,闻起来作呕。
“一个妓子,也敢如此猖狂?活的不耐烦了吗?”
祁宴这句话,比任何一个姑娘说的更恶毒。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的一言一行都堪比圣旨。他说清月是妓子,往后京城里所有人都会把清月当妓子。
“守宫砂是吧?过来,让本王看看,你就是用这纤纤玉手,打的小郡王?”
此言就像一个晴天霹雳,砸在好几人的脑门上。这位活阎王,要开始算账了。
清月不仅没过来,还退后了两步。
这一举动再次激怒了他。
一道凌厉的掌风,掀起清月腰间的绫绸。他扬手一带,女子娇软的身子就像布偶一样,纷纷摇摇的往前坠。
祁宴正打算将她踢开,没想到对方居然自己稳住了。
这女人,竟然有些身手,藏得倒挺深!
“是你自己把手伸出来,还是本王替你拽出来!”
此刻,清月心里很恐惧。这男人的武艺怕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一掌隔空取物,就是大师傅都做不到。更何况他还权势滔天,伸手一勾,就能要了人的小命。
“九舅舅,求求你,饶了七妹妹吧,是我犯浑,她才打我的,也是我诬陷你,要杀要剐,我都认,真的不关她事,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你别为难她好么!”
“弱女子?”
祁宴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这女人能在自己的掌下自控,分明功夫不浅,她哪里弱了?
“滚开,否则本王不介意将你的手也剁了!”
一听说剁手,魏知璋、宁襄纷纷跪地,与宁肃一同向他求饶。
只有祁穆,紧握拳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越多的人求饶,清月将越危险。
“自己伸出来,本王给你个痛快!”
清月闭眼,将右手豁出去。眼角的泪珠,与那颗朱砂相映成辉。
祁宴本欲捏断碎她的骨腕,可在触及那温润细腻的肌肤时,竟然有些不忍。
这纤纤玉臂柔弱酥软,触手生腻,滑滑嫩嫩的,就像一块水豆腐,还没碰,就好像要碎了。
“九王爷,你别伤我手,求你了!”
清月的声音很小,像蚊子一样,嘤嘤啼啼,还夹着浅浅的呜咽,将祁宴眼中的戾气,又哭散了三分。
“孤还没动手呢,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