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公子,千真万确,我虽然不敢肯定公子母亲的死,是否直接与大夫人有关,但大夫人肯定做过对公子母亲不利的事情!”
花匠急声道:“无空寺就在盛京城外三百里的地方,我说的是否属实,公子可以去查证,但千万别说是我泄密的!”
“无空寺,贺楼氏!”
姜离眸光闪了闪,母亲去世时,姜离前世尚且年幼,很多事情都记忆不清。
只记得母亲被贺楼氏诬陷窃取珠宝、美玉后,气急攻心,很快就生了一场大病,撒手人寰。
如果母亲的死因,并非疾病,而是大夫人暗下毒手!
姜离的拳头紧紧攥起。
“离公子,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能不给我好处啊!”
花匠担心道。
“只要你所说属实,区区二百两金子,我不会差你的!”
真气散去,姜离松开花匠,取出两锭金子,扔到花匠手中,“这里是二十两金子,算作定金,你赎身后到府外的酒楼等我,只要我查证属实,剩下的金子我会派人交到你的手里!”
“多谢公子,小的会一直等你的!”
花匠看着手中的两锭金子,两眼放光,眉开眼笑的匆匆跑远。
“十五哥,这人的话可信吗?”
姜玄信将信将疑道。
“以大夫人阴险毒辣的狭隘性子,并非没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查查便知!”
姜离说道,他有点石成金的神通,金子对他而言,并非多么珍稀之物。
就算花匠所言是假,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
“我们先离开侯府,再慢慢计较此事!”
姜离纵马向着侯府大门而去,没有证据,他就算现在跑到栖鸾轩质问,也得不到任何印证,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五人走出侯府大门,三夫人、武侯妾氏、子嗣以及上下家奴,都已不见,只有一支二十骑的大周军士带着十车圣上赏赐的财宝器物,等候在外。
四品以上将军,朝廷都会赐予府邸,用来安置家眷、亲族,这既是圣上的恩泽,也是一种控制手段。
姜离的宅院位于盛京城北的一座坊市内。
与寻常坊市不同,这座坊市内的宅院,院落宽敞,布局整齐,全都是朝廷统一建造,专门用来安置四品以上将军家眷亲族之处,固有将军坊之称。
院墙高大坚固,街道宽敞,坊内日夜有大周军士巡视游走,防卫森严。
“公子,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吗?”
宅院门前,初初望着正红朱漆大门顶端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怔怔出神,眼泪不自禁的盈满了眼眶。
与公子在侯府相依为命十余年,今日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不是侯府赐予的,而是真真正正属于公子和她的住所。
“是我们的家,从此以后,公子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初初,在府邸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
姜离挽着初初的小手,踏步走入宅院。
府邸占地数里,分为内外两府。
外院有屋舍数十间,还有马厩、演武场、器阁等设施,可供亲兵居住,演武操练。
内府主体为三进院落,左右各数个院落、花园,也可容纳一两百人共同居住。
虽然无法与镇武侯府的华丽辽阔相比,却是真正属于姜离自己的地方。
之后的几日,姜离不再外出,留在府中潜心修行,研读《武库》书卷。
他获封正四品勋功上轻军都尉、忠武将军,已无必要参加武举。
倒是姜玄信这几日,日日前往考场,参加武科力、武、骑、射的比试。
大周武举,麒麟现世,震动天下,不知吸引了多少世家大族、宗门的目光。
作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姜离知道自己最近风头太盛,几日前的街道混战,死在他手中的高官公子足有七八位之多,也一定会被很多人记恨在心。
他虽不怕麻烦,却也不想主动生事。
只可惜,他想安安静静的修炼,景帝却不同意。
武举第十日,所有科目皆已考完。
姜玄信不负姜离这些时日的教导,顺利通过武举,获封七品翊麾副尉,可任总旗,统领五十军士。
“十五哥,今日殿试开启,前三百名将在所有武举人的亲眼见证下,进行比试,决出最后的名次!”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姜离便与姜玄信两人骑马离开府邸,向着五军都督府的演武场而去。
昨日景帝下旨,命姜离今日伴驾,同观殿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