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好疼啊,我的腿废了,屁股也裂了!”
大厅内,姜玄曜服了几枚宝丸,过了好一会才悠悠转醒,屁股和大腿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全身直冒冷汗,疼的颤颤抖。
“曜儿不怕,我会请盛京城里最好的郎中为你看病,你会没事的,侯爷还等着你考取武状元为侯府增光添彩呢!”
宁氏心疼的泪水直掉,她瞪着姜离、阴阳怪气,“你只是犯了一点小错,未来依旧是能撑起侯府的人物,不像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卑躬屈膝、仰人鼻息的活着!”
“曜儿,念你修武不易,剩下的二十杖,我权且记下,若六个月后的武举,你能考入前三甲,剩下的惩戒一笔勾销!”
一旁的姜时戎也威严道:“可若是不中,二十杖依然是要落下的!”
“父亲放心,曜儿一定不负父亲期待,独占魁!”
姜玄曜挣扎着爬起,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他伏在地上,暗暗侧脸看向姜离,眸子里的仇恨几乎能将房顶掀开,脸上更有一种得意和嚣张的神情。
仿佛在说,我杀伱又怎样,父亲都饶恕我了,你能拿我如何?
“姜离,玄信,曜儿已经受到严惩,这件事便算揭过,今后你们兄弟之间仍要互敬互爱,恪守规矩礼法,再勿造次了!”
姜时戎又对姜离两人训诫,好似他们也犯了错一样。
“多谢父亲主持‘公道’,姜离记下了!”
姜离点了点头,整个过程他一言不,自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好似整件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自今日起,你便搬到揽虹阁去吧,在你入赘千军伯府前,可以一直住在那里!”
姜时戎道。
“他终归还是同意我入赘千军伯候府了!”
姜离心头一震,一直平静如水的眸光,终于起了涟漪。
姜时戎身为当代理学大家,位极人臣,最看重伦理纲常、清誉名声,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子嗣沦为贱籍?
这绝不是厌恶和不喜那么简单。
姜时戎一定对他隐瞒了什么。
关于自己,更关于母亲!
“姜时戎,不管你隐瞒了什么,畏惧着什么,我都会亲手挖掘真相,若母亲之死真的另有隐情,而你袖手旁观的话,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姜离心中暗暗誓,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依旧对他冷笑的姜玄曜,忽然道:“父亲,姜离有事相求!”
“可是要调拨一些钱物?”
“钱物倒不需要,只是揽虹阁比起我之前居住的院落大了很多,仅有初初一人无法照顾打理,而玄信的两個婢女也受伤卧床、行动不便!”
姜离想了想,道:“既然月眉、落雪因九哥而伤,九哥也愿意补偿我们,不如将九哥屋里的婢女全部调拨给我,九哥调教有方,倒也省得我费力调教了!”
“姜离尔敢……啊呀!”
姜玄曜闻言,疯似的从地上跳起,但下一瞬双腿、屁股上的剧痛传来,让他无法承受,惨叫一声,再次扑倒在地。
“姜离,我的好兄弟!”
姜玄曜趴在地上,困兽一样的喘着粗气,急的眼睑欲裂,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
刚刚是他主动开口,提出的条件。
毕竟
小不忍则乱大谋!
……
“离少爷,这便是揽虹阁了!”
盛京城内地势平坦,少有山峦,但在镇武侯府的西北角却有一座高约百米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