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家中女眷当街伤人,你不管,自有官府来管。”
严瑞眼中闪过恶意,抬手便要遣人去报官。
“赶紧报官,越快越好。”
商晚两手环抱,盯着严瑞那张哪哪儿都不符合她审美的脸,嫌弃地撇撇嘴。
“正好将县学的夫子们都找来,我好好向夫子们请教请教,县学的学生可是皆如尔等这般,口出恶言,皆是不孝不悌之辈!”
“我等何时不孝不悌?”
商晚一指严瑞,问众学子,“他方才所言,你们可认同?”
一众学子皆点头,妇人可不就无知吗?
“区区妇人,无知无能之辈。”
商晚重复一遍,冷声质问众人,“你们家中可有母亲?可有姊妹?当众辱骂母亲和姊妹,口出恶言,不孝不悌,我哪一条冤枉了你们?”
“你你你强词夺理!”
“我等并非此意。”
“休得胡言!”
商晚并不理会他们涨红的脸颊,扬声喊陆承景,“相公,对此等不孝不悌之辈,县学的夫子们会怎么惩罚?”
陆承景被商晚喊得一愣,这还是商晚第一次当面喊他相公。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嗓音微凉,“有功名者,上报之后,褫夺功名。无功名加身者,赶出学府,剥夺科考资格。”
商晚:她就随便这么一说,后果这么严重呢?
听陆承景说完,学子们都慌了,纷纷劝说严瑞算了算了,不要跟商晚一个妇人计较。就连刚才那个挨打的也帮忙劝,就怕被赶出县学。
严瑞急声道:“陆承景是在危言耸听,你们别上他的当!若夫子当真来了,我自会同夫子解释。”
学子们听闻有些意动,陆承景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数日不见夫子,我正好有问题要向夫子请教。”
学子们蠢蠢欲动的心立马消停了。
若非让夫子在信任严瑞和陆承景之间选一个的话,夫子极有可能会选陆承景,他们还是别拿自己的前程去赌了。
“严兄,算了吧。”
“咱们还是走吧,一会儿该开宴了。”
“是啊,允兄还得看大夫。”
学子们七嘴八舌地劝说严瑞,气得严瑞攥紧了拳头,在心里连骂数声蠢货,怎么都被陆承景一句话给唬住了呢?
他狠瞪陆承景一眼,在众学子的簇拥下,拂袖离开。
陆承景却突然开口叫住他,“严叙安,我有一事相告。”
严瑞扭过头,警惕地盯着陆承景,这厮又憋什么坏屁呢?
“上回小考,你作的文章,夫子给你评了甲。”
严瑞皱眉,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承景唇角轻勾,看着严瑞的目光带上几分怜悯。
严瑞顿时心生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