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一步步走向林建山,气势摄人。
林建山扶着摔疼的胳膊强撑着不往后退,色厉内荏道:“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讲道理。”
商晚拳头一捏,石块顿时化作粉末从指缝间流出。
众人齐齐咽唾沫,娘耶,这什么鬼力气?
“捉贼拿脏,你都快把这块地翻过来了都没找到银子,显然窃贼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们凭白被冤枉,名誉受损,精神也受到严重伤害,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不等林家人说话,其他人帮他们答应,“不过分。”
商晚满意地勾起唇角,“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和土地平整费加在一起,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我给你们打个折,就要个……八十两吧。”
“你怎么不去抢啊!”
刘氏听不懂商晚前面的话,但她听得懂银子,指着商晚就要输出,被商晚冷冷一瞥,话顿时噎在了喉咙里。
“秀才娘子,陆秀才的玉佩无端出现在林家,林家怀疑陆秀才是贼情有可原,也没对你家造成什么损失,张口就要八十两未免欺人太甚。”
一直不曾出声的丘老爹站出来,浑浊的双眼盯着商晚,“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依老夫看,让林家小子将玉佩归还,再给秀才公道个歉也就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伤了和气。”
商晚没见过丘老爹,“你谁?”
丘老爹是丘小凤的兄长,林建水和陈桂芳的亲事还是他牵的线。他去陈家奔丧,因为柳树村太乱,今日便跟着林家一起回来,还不曾与商晚碰过面。
他比罗老爹还年长些,在村里从不曾被小辈这般不客气地对待过,当即便沉了脸,“好没规矩的妇人!秀才公平日便是这般教导你不敬尊长,对长辈出言不逊?”
“你住海边吗?管得这么宽!”
商晚觉得莫名其妙,这老头莫不是以为年纪大了,别人就得把他当菩萨一仰供起来吧?
“非亲非故,初次见面便出言训斥,谁更没规矩?”
“要是年纪大长得老就算长辈的话,从河里随便捞只王八出来都是祖宗,这炖了汤也没见你少喝上一口啊。”
“想要别人尊重你,先管好自个儿的嘴,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屁股歪到天边去了是吧?”
丘老爹气得面颊涨红,指着商晚的手指都在抖,“好一张不饶人的尖嘴!”
“谢谢夸奖。”
商晚扫了眼他不曾放下的手,“问一句,你手不想要了?”
“要。”
林建水急忙扑过来帮丘老爹把胳膊按下,一边帮他捋背顺气一边劝,越劝丘老爹气得越厉害,脸色都气得紫胀了,偏偏林建水还毫无所觉,甚至还自我感觉劝得挺好。
商晚觉得林建水这脑子可能是林家坏事做多的报应。
她看向面色铁青的林村长,唇角勾起一抹假笑,“村长,你见识多,应该知道偷银子这个罪名落在我家相公头上会是什么后果。这好在是没搜出什么东西,若是搜出来了,我家相公寒窗苦读考的秀才功名就废了,那损失可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能抹平的。”
“你是最明是非的人,村里人做错事,不管跟你家关系如何,处罚起来都毫不手软,如今轮到自个儿家,村长该不会想徇私吧?”
众人看向林村长,特别是吴老爹和刘老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被架起来的林村长抿着唇,脑中飞速思考对策。
商晚接着道:“左右现在时辰还早,不如咱们好好理理,为什么我相公丢了的玉佩会出现在林家?要是理不清楚呢,咱们还可以上衙门请……”
“一点小事,村里便能处理,何必闹上衙门扰了老爷们清静?”
林村长黑着脸打断商晚的话。
商晚挑眉,“不上衙门的话,村长这是答应赔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