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几艘鱿鱼须状的小型海船停在岸边,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岸边不停的忙活着什么。
“你们,兵分两路,一路快去艰苦屯报告塞外之王我们潜伏失败的消息,另一路护送格蕾莎赶往黑白之院,请一位真正的无面者来。”
克里斯没有出面,他留在营地里应付里昂等一群守夜人,负责安排人手的则是狗头部落的一位长老。
“我们少了这么多人,那个乌鸦恶魔现了怎么办?”
临到上船,之前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格蕾莎哪怕亲眼看到自己老爹死在眼前都没掉一滴泪,此时却泣不成声的对着送别她的同族哭个不停。
仿佛这一去就是生离死别。
“你放心,这里护送你的自由民都是之前派出去训练的生面孔,那个乌鸦不会察觉的。”
“行了,为你父亲报仇的重担就交给你了,塞外之王攻破长城还不知得什么时候,就这么办,快走吧。”
野人长老涉水,和几个野人一齐用力将海船推往远处,直至海水没过他们的胸口才停下,借着月光,野人长老看着几条海船慢慢消失在海平面,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等到他们这伙野人上岸,海岸边的树林像是商量好的,集体亮起了火把。
影影绰绰间,野人长老似乎看到了为的那个守夜人年轻人,铁青的面孔。
……
里昂的中军营帐就设在狗头哈玛原本的大营内,帐内的陈设基本没变。
此时的里昂就坐在狗头哈玛那张巨大的狼皮大椅上。
“说说吧,克里斯,你手下的人做了什么。”
里昂语气僵硬,目光中透露着一股难言的恼怒,在他的脸上,克里斯看到了浓浓的失望与不信任。
大战过后幸存的守夜人立誓者无不晋升为5阶兵种守夜人守誓者。
与部队中唯一的满级兵种,斯派修姆的守夜人全境扞卫者一道立在营帐内。
仅是不足十人便给了堂下坐着的克里斯,以及满身水渍的几个野人一种庞大的压力。
仿佛他们敢说一句谎话,下一刻斯派修姆的双手大剑就要从他们的脖领落下。
野人长老跪在地上,硬是半天不吭一声,此时虽值长夏,但已是季节之交,海水冰冷刺骨,被海水淋透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止不住的抖,而里昂营帐内偏偏没有生起一口火炉。
若是他们经过这晚能活着回去,但也必定会大病一场,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被一场普普通通的感冒要了命的人不在少数。
“大人,”
克里斯看着族人受罪于心不忍,就打算站起来承担罪责。
“说罢,跑了几个,是不是找塞外之王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