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城的某个隐蔽哨塔中,里昂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穿越旷野的辽阔,却难以触及内心的疑惑。
“先,艾里沙·索恩是谁?”
他低声自问,想要从原身的记忆中寻找答案。
然而,记忆如同尘封已久的古籍,需要一页页地仔细翻阅。
他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深入挖掘脑海中的记忆碎片。
许久之后……
然而,原身并不是一个记忆力出众的人。许多记忆片段零散而模糊,对于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的里昂来说,这些记忆显得乏味且难以拼凑。
里昂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纷乱。他知道,要回答“艾里沙·索恩是谁”
这个问题,他必须深入挖掘原身的记忆,找到与这个名字相关的线索,然而他失败了,哪怕他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起有关艾里沙·索恩的任何线索。
尽管如此,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记忆以及被父亲“流放”
到守夜人军团的经历却异常清晰。这些记忆如同刚刚生的事件,历历在目。
其父维科·维克托,正是七国之一的河湾地守护——提利尔家族的封臣。然而,在他的众多子嗣中,里昂·维克托只是那其中之一。
加上长子尚在,里昂并没有继承家族中某座城堡和封地的前景,再加上他的前身是个顽劣的少年,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身为家族中的老末,他并未得到万千宠爱。
终于,在某次老维克托男爵去赌场赎人之后,里昂·维克托没有回到家中柔软舒适的大床,而是踏上了一辆前往北方绝境长城的守夜人马车。
尽管前身给里昂留下了一些不那么光彩的印记,但他也留下了一些难以忽视的优点。例如里昂继承了父亲英俊的外貌,这张面孔让他在鼹鼠村的红浪漫等娱乐场所经常能享受到特殊的待遇。
然而,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加上作为南方人第一次来到如此寒冷的北方,里昂终于在某次从鼹鼠村返回后染上了风寒,一病不起。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李昂的灵魂穿越而来,接过了这个命运的接力棒。
现在,李昂成为了新的里昂·维克托。
这时,瘫坐在地上的里昂感到哨塔梯子一阵颤动,他不由自主地朝震动的方向看去。
只见入口处,先是一颗顶着杂乱草丛的脑袋探了出来,紧接着是一个略显佝偻的黑衣身影。
来人面无表情,脸上刻满了北境霜雪打磨出的麻木。见到里昂呆坐在地上,缺乏一个守卫应有的警惕,他不禁感到有些失望。
然而,尽管内心失望,来人并未当场作。他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该去吃饭了,错过这一顿,你只能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
见对方没有呵斥自己,里昂感到有些不习惯。自从穿越过来,由于还没来得及适应中世纪人应有的思维方式,他在工作中经常闹出笑话。
不过,里昂并不认识这位年长的守夜人。或许在对方眼里,现在的里昂还没有资格和自己穿着同样的黑衣,守护同样的誓言。
看着年长守夜人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让出的位置上,用脚拨开了自己的装备,然后将背上的弓箭放到了顺手的地方,他的目光坚定地望向旷野。原本就不宽敞的哨塔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于是里昂只好无奈地背起自己的装备,缓缓爬出哨塔。
正当里昂踏上最后一截木梯时,背后传来了两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