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看去,林书豪却迎着大家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刚才听闻,阿木青大人说,此信北辽的一众文人雅士,皆没解出来。”
“看来,你们北辽的文士,也不怎么样么?”
“你是何人?”
阿木青见此人一身太监装扮,冷哼一声道。
他们是北辽特使,面对陛下,可能会心生敬畏,但面对一个小太监,他们可没有半分惧怕。
“我啊,我不过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一位不入流的奴才!”
“奴才?”
阿木青一听这话,气焰顿时又嚣张了起来。
“既然知道是奴才,我等大人开口,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快退下!”
“非也,非也,我虽为奴才,但也是大乾朝的奴才,你一个北辽外臣,应该还没资格管教我吧!”
“莫非,你是不把陛下等人,放在眼里么?”
好一个伶牙俐齿。
林大人这是在反击,是替陛下出头来了。
太傅心中了然。
“你……你……你休的血口喷人,胡言乱语!”
阿木青大怒,也明白了过来,这个小太监,有些小聪明,自己一时不察,险些落下话柄。
女帝是既欣慰又感动。
朝堂之中尔虞我诈,一言一行,皆是私人利己,整天喊着为陛下分忧,可真正能做到这一步的又有几人。
但,眼下这个小男人,却正在做。
和朝堂诸公比起来,他既没有权,又没有势,也是第一次进京,却能做到如此地步,这怎能不让自己动容。
不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现在还没开打,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她看向林书豪笑道:“不可无礼,朕相信,两位爱卿并无此意!”
“陛下,圣明!”
女帝这是故意在唱白脸,故意给我制造机会。
他接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大乾朝向来以礼仪之邦自居,既然北辽王送来了一封诚意满满的信,那我们大乾朝,若是不送点什么,显得我们太过小气了,不如,小人以半瓶水的水平,斗胆在陛下,太后还有各位大人面前,送给北辽王一诗吧!”
“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天心去米四个字,虽然讽刺意味拉满,但好歹是北辽王的亲笔信,放在大乾朝,那等于是女帝的御笔。
就算回礼,也是女帝回礼最为合适,一个太监算什么东西。
阿木青立刻说道:“陛下,不可,这不符合规矩,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岂能代替得了大乾朝,岂能代替陛下,臣提议,立刻将此贼,拉出午门斩,以示效尤!”
靠,这么狠?你说砍就砍,当我爸爸弱智?
女帝见他自信满满,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当即笑道:“无妨,这样吧,他来吟,朕来写,不就是朕的御笔了么?也不算薄了你们北辽王的面子!”
女帝陛下话音方落,立刻就有人送上笔墨纸砚。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