厐善通自己也端起茶碗,悠然自得的浅抿了一口。随即、“啊”
的一声轻叹,摇头晃脑的笑道:“人生得此佳物,当真乃福缘源不浅啊!”
苏秦此刻,哪有闲心品茶聊闲啊!将茶碗放下,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师弟素来喜欢附庸风雅,当真是闲云野鹤一般啊!”
厐善通听闻后,微微一笑。慵懒的往小几上一靠。开口道:“并非我闲云野鹤,而是我不如诸位师兄那般具有大才。师父曾说我胸无大志,懒散成性。他老人家对我的剖析,那是十分的准确,但对师兄你的评价,可就不怎么准喽!”
苏秦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厐善通,“哦”
了一声后,前倾着身子,开口问道:“师父曾对我有所评价嘛?”
厐善通点了点头,他侧头微抬、目光上移、看向了屋内的房梁。开口道:“自然是评价过的,我记得,那一年正值酷暑。我在瀑布下纳凉偷懒,师父看后就说了句,秦之猾,不如你之懒。你二人乃一丘之貉,褥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也!”
苏秦闻言后,略微一怔。可随即是仰面朝天、哈哈大笑。待笑式稍有收敛时,苏秦方才深吸了口气,感叹道:“恩师之法眼,令人叹服啊!”
厐善通一摆手“哎”
了一声,开口道:“先前我总觉得这评价极为贴切,可今日一观师兄如此坐立不安之举,忽感不妥。”
苏秦看着厐善通、等待着他的下文。而厐善通也没卖关子,他抬手点着小几,开口道:“在师兄的猾之上,还要加一个迂,才贴切。”
苏秦疑惑的开口问道:“此话怎讲?为兄怎就成了迂猾之辈了呢?”
厐善通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秦,片刻后开口问道:“师兄可是在为那《鲁公秘录》所愁啊?”
苏秦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因为就目前而言,知道《鲁公秘录》是从他手中献给王上的、已经是大有人在。厐善通能知晓此事,苏秦并不觉得奇怪。
厐善通自说自话的问道:“先前,听师兄之意。此图乃是小师弟所送,那小师弟、可曾说过,此图不可视人啊?”
“这·······”
苏秦被厐善通问了个哑口无言,他细细回想当日与墨璨之间的谈话。现,后者的确从未提起过不可外泄一事。想罢后,他摇了摇头,回道:“从未说过。”
厐善通古怪的一笑,别有所指的开口道:“我们的这位小师弟啊!不但得到师父的武义真传,就连着纵横谋略之术,也是亲囊相受。说他与大师兄在纵横之术上不相伯仲,一点都不为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