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璨这一看之后,顿时“啊呀”
的一声大喊。随即、一头就扑了过去,痛心疾的他,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了。最后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哎呀·····我的三弟啊,你可疼死我啦·······”
虽未关心则乱,墨璨一时间被满心的伤心、痛心、揪心,给冲昏了头脑。他都忘了自己还有门行医的师承手艺啦!站在那是干瞪眼、直着急。两只手不断地上下摆动,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冯舒宁与鲍臻知道墨璨这是急的,鲍臻想起身、却起不了身,赶紧示意冯舒宁上去劝劝,好让大哥尽快给三弟治疗,以免耽误了。
冯舒宁这才抹了一把眼泪,上前一步、搀住墨璨那不知所措了的胳膊,颤声开口道:“墨大哥,你别急。我们等你回来,已经等了两天了。你快给球哥哥看看吧,这里的医者医术有限,只能维持球哥哥暂时无性命之忧而已。若是你在失去了方寸,那他可真就回天无力啦!”
“啊?······对对对对·······”
墨璨混沌的脑子,逐渐恢复了清明。连连点头之后,赶紧收敛心神,弯下腰就开始给丁球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个遍。每检查一寸,牙便咬紧一分。心中怨毒的暗道:“磐石岭······好样的。我三弟的这身伤,我要在你们每个人身上,翻上个对翻、还要再加个三。”
眼中含泪是心中含恨,终于是将丁球浑身上下,给检查完了。墨璨微微闭目沉思,片刻后,他对着冯舒宁急声开口道:“淑宁、你马上去给我找来回生草、巫山葵、生杏仁·········”
墨璨一张口,瞬间开出了二十多种药草。告诉冯舒舒宁用什么样的火候,多少水,煎得几分。留一半用伤药调成糊,一半热得了端来。
冯舒宁快的将其一一记录而下,反复确认了三遍后,半分不敢耽搁的飞奔跑出了房门。差点与刚要进门的狼犹、苦愁儿撞在一起。
由于情况紧急,双方也没过多客道。冯舒宁点头示意后,快步离去。墨璨对站在门前的狼犹二人道:“劳烦二位,帮我照应着点门外。我这就要为我三弟接筋续脉,万万不可受人打扰,拜托了······”
狼犹和苦愁儿纷纷一点头,转身就将房门给关严实了。他二人如同两尊门神一般,一左一右把守在了房门处。
墨璨先行至到鲍臻的身旁,也将他给检查了一番。鲍臻的伤势虽然也重,但却并无大碍,只要将养半月,再配以良药便能恢复如初。心里有了数后,他开口道:“二弟好生歇息,我这就给三弟接筋续脉。完事后,你我弟兄在说话。”
鲍臻手扶着墨璨的胳膊,重重的一点头道:“有劳大哥啦·······”
“哎······这说的是什么话。歇着·····歇着吧!”
墨璨一摆手,将鲍臻安置好。起身二次来到丁球的床前。
他从伸手入怀,从胸前、掏出了一小包行医用的布袋子。这近乎等同于他的赤炎枪一般,都是随时揣在身上的。
将布袋展开,各种长短不一、粗细不等的银针,以及各种各样的小工具,整齐排列在其中。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不下十数样之多。
墨璨将其摆好后,走到面盆处净了手。将油灯点燃,摆放在丁球的身旁,开始逐一对所用的家伙事儿烤了烤。做完这一切后,墨璨轻轻的将丁球的上衣,剥离了开来。抽出银针,在九个重要的穴位上,下了针。
取出一粒特制的药丸,将其碾碎后,用水化开,一点一点的喂给了昏迷中的丁球。墨璨的动作非常轻,他有条不紊的,做着一切准备。
待得所有事情打理妥当后,他毫不犹豫的开始为丁球、接上那断裂开来的两条大筋。
整个过程看得对面而卧的鲍臻,如坠冰窖、是浑身直寒。那一刀刀、一下下,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当真是刻骨铭心。他看着丁球那不断皱起来的眉头,以及那痛苦的表情,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