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墨璨就将酒碗给端了起来。
鲍臻赶忙效仿,兰花指轻翘,举着酒碗对墨璨开口道:“应该是小弟敬兄长,今日能遇兄长,此乃一大幸事,干······”
二人对碰了一下,纷纷将碗中浑物,一饮而尽。不多时,先后出了畅快之声。
鲍臻抬起手背,轻掩嘴角,赞道:“好酒啊!”
墨璨又给双方倒满了酒,放下酒坛后,捏起了一块熟肉,塞入了口中,他随意的开口,问道:“先前,我在树上,听你说起家仇一事,如若不忌,可否与我讲上一讲啊?”
墨璨倒不是个多事之人,只因对面的鲍臻这身世,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因此,才升起了探究之心。
鲍臻闻言,面色苦,轻叹了一声后,开口道:“哎·······兄长仗义相救,小弟之事又有何不可相告。只是说来与兄长听,恐饶了兄长的这份雅致啊!”
墨璨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边招呼鲍臻吃喝,边开口道:“不会,贤弟但说无妨,权当解上一解,这心中的烦闷也好啊!”
鲍臻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碗,略作沉吟,开口道:“好吧,既然兄长想听,那小弟就借着兄长的酒,解一解心中的愁苦。事情啊,是··········”
鲍臻从记事起,就住在磐石岭。这磐石岭也算在江湖上有一号的门派,虽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但自幼受到师父和师娘的宠爱,过的也算无忧无虑。门中的师兄弟,相互间情同手足,大家聚在一起过日子,每天过的很是开心。
在鲍臻十二岁时,突然的了一场重病,险些要了他的小命。清醒过来后,听其他师兄弟说,师娘为了他的病,四处遍访名医为其治疗。
这让鲍臻对师父、师娘感激涕零。一年后,鲍臻逐渐现,自己的声音和举止,越来越怪异。
问过师娘,后者只说是那场病,治愈后的后遗症,过些段日子,就会慢慢好转的。
为此,每天师娘就亲自不厌其烦的,为鲍臻煎药喝。那时年幼,虽然身体变化的有些诡异,也没怎么太过在意。最多是在师兄弟面前,被嘲笑几句娘娘腔罢了。
为此呢,师父和师娘还特意严厉的,责罚了一番,众师兄弟们。在之后,也就没人敢对他口出嘲讽了。
可随着年龄越大,身体的变化就越的奇怪。除了声音逐渐的女性化后,动作、情绪,都在不自觉当中,往异性上面靠。
看着其他师兄弟,一个个变得气宇轩昂,高大威猛。自己反而越的怪异,这让鲍臻的心中,升起了强烈的自卑感。
师父与师娘生有一女,年龄比鲍臻小三岁。从小,这小丫头就最喜欢跟着,鲍臻的屁股后面转悠。所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跟亲兄妹没什么区别。
二人长大后,见鲍臻惊为天人的变化,让自己这小师妹很是担心。
偷偷的私下里,也经常去寻医访药。但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即便是找也只能找些乡间粗医,为其诊治。以那些医者浅薄的医术,自然是探查不出,鲍臻那逐渐变女性化的原因来。
直到前些时日,自己的这位小师妹,也不知从哪里的来了一卷医书古籍的残卷,说上面的症状,与自己的很像,就邀约他去一同研究,说不定就此能有所收获。
鲍臻虽不抱太大希望,可自家师妹的这这份心意,让鲍臻很是感动。不想惹得小师妹难过,就在当天的晚间,去了小师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