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赵秋明就坐在中间的位置,而她一直紧紧地靠着车门,生怕碰到他。
赵秋明也没搭理她,自顾自地看着手机。
白小月一手抓着车门,一边偷偷地打量着他,目光里充满了好奇。
“车门抓紧了,等会儿你可以开门跳下去。”
赵秋明忽然头也不抬地开口说。
“我为什么要跳下去?”
白小月微微一怔。
“那你还不松开手?”
“我……”
前面的秘书没忍住,偷偷地笑出了声。
意识到自己被嘲讽了,白小月顿时撅起嘴,气愤地哼了一声,扭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你下午不是还有一堆事吗?怎么现在就回去了?”
“原定的日程推迟了,过几天再谈。”
赵秋明回答,“待会儿回去之后,我让东子他们几个送你回去。跟了我一天,日升和常宇重工的合作内容你也听到了不少,应该足够跟程天阳交差了。”
“我、我不能回去。”
白小月摇摇头,“主人他让我跟着你,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能回去。”
“我靠……”
赵秋明抹了把脸,“他真这么说的?”
“真这么说的。”
白小月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啧……”
“所以你之所以一整天都带着我,其实是……怕我被主人骂?”
“我没这么好心。”
赵秋明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跟孙润东那个老东西正常谈判了,本来还想利用你去误导一下程天阳来着。”
听到这话,白小月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
“抱歉,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赵秋明忽然开口说。
“没事,我习惯了。”
白小月笑了笑,“也许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吧,为了主人,为了他的事业,被当成工具也好,被漠视也罢,我是为了主人而活,所以……”
“阿巴阿巴阿巴!”
赵秋明忽然打断她,“又是这种经典的中二台词!这破书的作者脑子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什么……作者?”
白小月呆呆地看着她。
赵秋明在车座底下翻腾了一阵,拿出一本红色的书,气势汹汹地塞给她:
“没事儿就多看看这个!说什么为了谁谁谁而活,全特么都是狗屁!”
白小月被他的气势吓住,缓缓低头看着封面上的那串烫金字:
“《马克思主义哲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