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茵给狐狸石萤草那日,叫狐狸得空去找她,成金一直“没得空”
。
这日,它终于想起了这事,刚过晌午,祥宁的院中几只都在打盹,沐浴着暖融融阳光。
空气中是一种令人舒暖之意。
狐狸见屋内,棉茵在捯饬一些木工,似是在给那只蠢虎做玩具。
她靠站在门边,双手抱胸,老成在在道:“你那日让我来找你,什么事?”
棉茵见是成金,她想起来,将面前玩具一个精细的零件仔细嵌上,然后手一挥将面前一应工具、剩下的材料,半成品物等收进储物戒指中,又掐了个清洁术,将屋中清理干净,她看向成金道:“成金啊,来,你过来。”
棉茵说着,她坐在右厢房屋中的床尾,将床头梳妆台摆置到自己前方,让成金到她面前来。
成金磨磨蹭蹭走过去,她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努嘴,十分不耐。
棉茵迎着屋外的阳光,她在床上铺展出两条缀金鎏玉的裙子,一顶红布条所缠的斗笠,还有几件首饰。
狐狸瞧着那两件衣裙,双眸放光,着实是无论哪位少女,都无法抵挡这两件如宝衣般的裙子。
其中一件,裙摆是不规则形,淡罂粟红及月白二色,上身是如牡丹花般盛开的大袖,束腰上金玉环绕,裙衣外有裁成红白菱形或长形的彩带飘舞。
同衣服佩饰的,有两朵同罂粟红的牡丹大花,棉
茵当时买就在想,扎在成金小丫头的两个髻上,再配上这身衣服定十分好看。
成金走到她面前,棉茵拿过这件衣裙,在她身前比划,成金也未说什么,棉茵道:“阿金,来试一下——”
狐狸此时未计较棉茵的称呼,她看着衣裙,手拿过,须臾,屋中成金所在地方白雾一浓,少倾,棉茵耳听得环佩叮当的声音,她面前一位头扎着两朵淡罂粟色牡丹大花,穿同色衣裙的少女便亭亭玉立在她面前。
棉茵一喜道:“阿金穿着真好看!”
她仔细打量,突然发现小女孩两只大花扎的有点歪,她道:“阿金你过来。”
“我给你弄一下。”
她指了指她头上两朵花。
成金走过去,棉茵让她面对着梳妆镜,光滑清晰的镜面映出一个年稚少女的身形,以及少女身后,为她抬手,准备侍弄簪花的女子。
棉茵看了眼镜面,专注的为成金调整。
画面中,两人依偎的很近,成金瞧着镜中两髻垂发的少女,她微偏头,手指绕着自己一侧垂落的头发。
她的视线,逐渐注意到身后,正自为她埋头整理的人。
成金努努嘴,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欣赏自己于镜中的美貌。
屋外鸟鸣啾啾,内里一室安静,只能听大花摆弄的声音。
棉茵替成金收拾停当,她手轻按着成金小丫头的肩,然后道:“瞧瞧,如何?”
棉茵面上有温软的笑。
她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狐狸道:“还行
吧。”
勉勉强强。
棉茵道:“成金样貌顶好,不穿这些漂亮衣服,岂不暴殄天物?!”
“我再穷,也不能暴殄天物……”
棉茵在后念叨。
她欣赏完成金穿这件牡丹叠花裙的美丽后,视线又投向另一件,棉茵道:“阿金,我们再试试这件!”
成金道:“行吧。”
她离开梳妆台,就要将那件换上,棉茵道:“等等——”
成金疑惑看她,棉茵对准成金拿出一个灵目符,她道:“我们留个影,日后好存着。”
棉茵手中灵目符是她在宗门买的,可用来留影,是一种具有记录功用的器物。
成金努嘴,侧身微回头摆出一个清冷孤高的姿势。
棉茵留影完毕,她道:“现在可以将这套换上了,想必定也十分合适……”
棉茵已等不及看了。
另一件衣裙,十分的“酷”
。
有一种草野高手的气质,带着冷酷、无情,又有邪魅。
衣服十分干练,整体是简单的白,腰部宽大的束腰为河豚灰,手脚四肢上,衣物逐渐变化为绑缚的灰白布条。
最点睛之笔,也或者说这套衣物最重要的地方在于,棉茵面前那个斗笠上。
斗笠红布条所缠,布条往下垂,几与人高,见次挂着同色的小球,成金的发髻简单扎起,上插着一只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