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满。
棉茵沉默,须臾她道:“我已询问了迳阳,它道之前你们只是有些小的嫌隙。”
成金跺脚道:“小的嫌隙?它自然这般说!”
仗着自己干架稍微比她厉害,就欺压她——
棉茵之前询问了迳阳,而且自她观察,两只也未是打生打死的矛盾,此次在她这处也算是一个化解时机,她道:“总之,这次在我这处,你们化解当初的恩怨。”
“而此次,在我这处,成金你还是做错了。”
棉茵道:“你可认?”
成金努嘴看她,眼中有明晃晃的不甘。
棉茵戒尺一停,她道:“成金你过来——”
成金缓缓挪动一步,眼角余光瞧着她手中戒尺。
棉茵道:“手伸出来。”
成金一怔,棉茵本以为她会拒绝抵抗
,没料,她竞“听话”
的缓慢伸出一只手来,细嫩白腻的小手,腕上套着十几根粗细不同的金钏。
棉茵看她一眼,她道:“此次,需得惩训,引以为戒。”
她说完,一尺下去,棉茵稍灌注了灵力,不然恐怕只是给成金挠痒痒,无法让她有深刻记忆。
成金的手心,立马微红起来一道。
成金瞧着这一道,她垂着的眼眸有一丝很奇怪的变化,她还略偏了偏头,去瞧着这一道微红的印迹。
棉茵又道:“惩戒二十鞭,日后当记此事不可思行。”
棉茵又打了九鞭,然后让成金伸出另一只手。
屋中戒尺打在手心的声音“噼啪”
作响。
屋外,门前不远距离,小虎听得那声音,耳朵竖起,但也不由偶尔轻颤。
它眸中有幸灾乐祸的笑意,但想到棉茵方才所说,又觉着,自己这欢喜是不是可以收敛一点——
澶江最后决定,先笑了这次再说。
臭狐狸活该!哼。
屋外另一侧,粉毛狗在檐下趴着,它粉色的长尾,不少绒毛纤长,此时微微晃动。
澶江无意间瞧见,它心道:这狗,第一次见它摇尾巴呢,看来这犬心头定也是十分欢喜……
澶江便也心安理得的欢喜了。
狐狸双手手心通红,她瞧着手心内的红色痕迹,眸中有异色,一闪而逝,十分古怪。
棉茵“教育”
了人,她也打累了,将戒尺放下,道:“你待会自拿膏药敷上。”
交代完这一句,棉茵便走出
了屋门。
她揉了揉额角,一件教育之事处理毕。
屋外,另几只都在各弄各的,小虎平常的扑蝴蝶,白羊树下站着仰头望天,黑蛇树上挂着,面前漂浮一本书,粉毛狗则在一旁瞧着只冰蛾子。
棉茵瞅了眼屋外,她思量一二,走到迳阳面前,道:“阿阳,你日后需得知道凡事不可速成……”
她顿了顿,接道:“嗑药不可取。”
迳阳:“……”
而屋内,待棉茵走后,狐狸瞧了眼棉茵离去的背影,窗外的光投射到屋内,在成金面前形成一道斜斜的光束。
成金手在面前微微转动,似乎在多角度观看手心的痕迹。
越看,她手心越痒,越热,眸中奇怪的光越盛。
她两只手交握,揉搓着手心,垂下眼眸,喃喃道:“母君都未这么打过我呢——”
“母君——”
她目中突然有种奇异的色彩,须臾,身周白雾弥漫,一息变为小男孩儿模样,很快又变换为狐狸模样,接着又变为少女,变化时,视线都注意着自己的手。
她一直喃喃道:“母君,都未这么打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