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借着夜色的光影从谢元承阴翳的目光看到了兴奋,他伸出轻舔了舔唇角,他模样长得与谢长卿有七分像。
可是每次看到谢元承,她总能感觉他是一个真正阴险毒辣的小人。
谢长卿骨子里有正义感。
可是谢元承这人眼全是阴毒。
每次对上这种,她内心控制不住怵,害怕。
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凉汗,凉风吹来让她忍不住抖,她不敢对上谢元承的目光。
嗜血狠辣令她不寒而栗。
她稳住心神,笑了笑道:“王爷,你不是知道吗?”
在黑暗中,她的手握住秋菊的手。
一边在秋菊的手轻轻写下几个字,一边与谢元承周旋。
谢元承仰天长笑:“哈哈哈,北冥亦川的,人头?”
他从未想过,这北冥军竟有人敢要了北冥亦川的人头。
而且做得如此出色。
谢元承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子淬着癫狂的兴奋看向眼前的人:“韩相?韩相宜?是吗?”
韩相宜从谢元承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双目震惊看向谢元承,就连握着秋菊的手都控制不住颤抖着。
谢元承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她这次乔装打扮的天衣无缝。
一张脸涂了兰霄草后,整张脸都变了个颜色,身体她裹的很平实。
还有声音就连谢长卿也认不出自己,更何况只有跟见过几次面的谢元承。
怎么可能认出她,若是谢元承早早认出了自己。
那他也不会现在才说出来。
韩相宜认真复盘了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了,现在想这个也没意思,她佯装冷静笑了笑:“王爷,你说笑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元承身后的弓箭手正往上抬起,正准备放箭时,谢元承阻止说道:“把箭放下。”
弓箭手将箭放下。
谢元承翻身从马上下来,缓缓走向一脸如黑炭的人身上,与那个曾经跟他一块关进牢房里的人天差地别。
他也有些怀疑,这人或许许不是韩相宜。
他缓缓走向韩相问道:“韩相,那你替本王好好解释一下,你的五石散是从哪里来的?”
“本王记得北冥可没有五石散?你又为什么要杀了北冥亦川?”
韩相宜见他也不确定自己就是韩相宜,心稍稍安下,那这一切就好说。
她脑子快转着,说道:“王爷,我与北冥亦川有不共戴天之仇。北冥亦川这人恶贯满盈,即使我今天不杀了他,改日也自会有要了他的狗命。”
“而只不过是想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