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出去,去场长办公室。
里面在吵着。
家属竟然说,二次化妆,对死者是极为的不尊重,所以要求赔偿。
这是讹诈了。
唐曼进去,刚要说话,牢蕊摆了一下手。
家属要求赔偿五万块钱。
场长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其实,家属并不懂这些,唐曼她们也是尽心尽力的去做了,恐怕这后面有人捅事了。
家属说,复妆会让死者在转世的时候,经历一次痛苦。
这些都是一些师傅们所说的,看来是有人捅事儿了。
“五万我拿了,场里先给垫上,明天我转账还上。”
牢师傅站起来走了。
唐曼气坏了,不走,要理论,硬是让牢蕊给扯走的。
回办公室,唐曼说:“凭什么?”
牢蕊说:“别废话了,换衣服,去唐色喝酒去,那心情多好。”
去了唐色,喝酒。
“师傅,这责任是我的,我拿这钱。”
唐曼说。
“你有钱呀?得了,你以为场长会让我拿这钱吗?你以为场长会拿出钱来吗?他有处理的办法,最多就是免去他们的费用,别说了,聊其它的。”
牢蕊说。
“师傅,这也是太不讲道理了。”
唐曼说。
“唉,失之痛,智之迷,可以理解的。”
牢蕊喝酒。
“师傅,对不起,都怪我。”
郗婷说。
“好了,搞得像批判会的,小曼,明天你休息,我也让别人顶了我一个班,明天早晨你五点接我,带着化妆箱,两个箱子都带着,还有两套黑色的工作服。”
牢蕊说。
郗婷看着唐曼,这是野活儿。
“小婷,你暂时手法还不行,以后再说。”
牢蕊说。
郗婷挺失望的,但是还是笑着说:“师傅,您能收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不要我,我就跟一条小流浪狗一样。”
“哟,说得可怜。”
唐曼说。
晚上回家,唐曼看了一会儿书,就睡了。
早晨四点多,牢蕊就打电话。
“拿着衣服,化妆箱下楼。”
牢蕊说。
唐曼拿着两套衣服,还有两个化妆箱下楼,楼下一台大通车,牢师傅坐在驾驶的位置。
唐曼上车。
“师傅,这车……”
“我原来的车,三年没开了。”
牢蕊开车走。
车从国道,上高,跑了一个小时,下高,上国道,县道,一个镇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