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若无其事的捧着帽子退下,又重新坐回了最下面的位置。
旁边的李琩看的直皱眉头,忍不住把脖子抻到杨玉环耳边,悄声问道:“你这堂兄是个什么玩意?就这种人,三娘也让我帮他谋个官职?赶紧让他滚!”
“堂兄确实恶心了一些。”
杨玉环也有些不悦。
这个堂兄的性子她了解一些,他脸皮厚起来还能更不要脸,但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贱啊?
杨玉瑶倒是习以为常,摇着团扇道:“哈哈……我们家大郎能屈能伸,比韩信还能忍。大伙就当他表演个笑话,咱们喝酒、喝酒哈……”
“十八郎,寡人喝完了,该你了!”
李瑛岔开刚才的插曲,举起空盏示意李琩喝酒。
“好!”
李琩忍着心头的恶心,举杯一饮而尽。
杨玉瑶非常健谈,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边喝酒一边口若悬河的卖弄见识。
“太子殿下你喝酒,别放筷子,多吃点!”
李琩有些郁闷,他的本意是让杨玉瑶给李瑛介绍一个自己人,好在李瑛身边安插一枚棋子,监控他的日常起居。
但没想到杨玉瑶恨不得贴上去,就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这媒人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床上去,也真是没谁了!
李琩倒是不介意这个守了寡的大姨子嫁给李瑛,但她如果真的成了太子的妾室,她还会帮自己监控太子吗?万一被她挑唆的玉环帮着太子监控自己,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幸好,看起来李瑛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个风骚的大姨子,这让李琩稍稍安心。
杨玉瑶卖弄了半天,见李瑛眸子里的欲火不但没有燃烧起来,反而逐渐熄灭,也是暗自郁闷。
看来这个男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好色,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他介绍一个妾室羞辱他一番,试试他能不能看出来?
“殿下啊,民妇确实认识一个奇女子,生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只是出身寒微,不知道殿下可感兴趣?”
李瑛没有听出杨玉瑶的弦外之音,放下酒杯道:“不知道杨三娘说的何人?”
“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真是不在乎出身啊!”
杨玉瑶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表面上却堆笑道:“我说的这女子姓沈名珍珠,今年十五岁,她的父亲曾经在江南吴兴县做过县丞。
在沈珍珠八岁那年,沈父因事获罪,被配岭南,全家被抄。
沈母客死街头,沈珍珠因为天赋异禀,被公孙大娘看上,收为徒弟,目前跟着公孙大娘暂时住在开化坊。
半月前,我跟着咸宜公主去汝阳王家中做客,恰逢公孙大娘受邀表演,故此识得此女。
一番闲聊,方知他待嫁闺中,若是殿下有意,民女愿意做媒,为殿下纳此娇娘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