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绵突然想要更了解他们。
不再当作喜欢的角色单方面崇拜,而是真正的交心的朋友。
想了想,她主动开口说起自己的过往。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所以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老一辈们比较注重传统,清明节之类的日子都会比较重视,会特地去山上祭祖。”
“后来他们去世,我将他们葬在了公墓之中,再加上工作繁忙,就很少再回去管那些祖先们了。”
现代人生活压力那么大,大部分人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儿还顾得上早已死去的祖先。
“都说祖先会保佑后人,要我说都是在做白日梦。”
她嫌弃道。
“死之前大家都是普通人,难不成死了就变厉害了?还保佑后人,先保佑自己下辈子投个好
()胎再说吧。”
十束多多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白桑说的很有道理啊!”
他竖起大拇指,附和道:“说不定那些先人早就投胎去了,哪儿还知道什么后人。”
说完,他也聊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应该算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然后被现在的养父收养。他对我算不上多好,却也让我有了长大的机会,只不过关系算不上亲近。”
“后来他也去世了,吠舞罗就成了我新的家。”
十束多多良说得十分轻描淡写,但实际上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松。
失去父母这件事他描述出来是被动,实际上却是被亲生父母抛弃了,而当时他年仅3岁。收养他的养父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他更与好沾不上边,只因那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赌鬼,败光了家里的家产也要去赌。
以至于小十束的日子一度艰难到需要要以草根充饥。
这些事情对于孩子来说堪称残酷,但放到十束多多良嘴里却成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甚至于他到现在都没有责怪过自己的生父母和养父母,只是当作生命中的过客对待。
这些白绵统统不知道。
但这不妨碍她为此感到惋惜。
命运似乎对十束多多良过于苛责了,明明是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却饱尝心酸冷暖。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找到了一个可以包容他的家,却又残忍地将他带走,徒留下数不清的遗憾,
不过白绵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安慰十束多多良。
因为十束说过,他过得很幸福。
哪怕自己即将死亡也是如此认为。
深吸一口气,白绵扬起唇角,笑着说道:“据说在这一天地狱的亡魂们会骑着用土豆、茄子等做成的马从地狱逃走,回到人间见一见家人,十束有没有见过?”
《鬼灯的冷彻》中就有这样的情节,她对这一幕印象太深了,以至于一直记到现在,正好聊起盂兰盆节就拿出来开玩笑。
“这个嘛——”
十束多多良挠挠脸颊,笑得阳光灿烂,“真的有哦~”
“什、咳咳咳——”
白绵被吓得呛了口口水,拍着胸口疯狂咳嗽起来。
“咳咳、你说真的?没开玩笑?!”
难不成这世界还有《鬼灯的冷彻》?!
“白桑你没事吧?来喝点水。”
十束多多良也被她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赶忙跑去倒来一杯水,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脊背一边把水递给她。
见她稍微缓过来,他才接着说道:“确实是真的,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妖怪恶作剧,那个鬼还想要附身到我身上,但是很快就被地狱过来的狱卒先生制服了。”
“快,展开说说。”
白绵连声催促。
“我知道,多多良跟我说过。”
栉
名安娜从旁边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十束说道:“多多良想学电影里那样拍一份阴间录像,特地找了一部被当成凶器砸死过人的相机,在盂兰盆节凌晨跑到荒郊野外去录视频,然后就遇到了亡魂。”
“……”
真有你的,十束。
白绵默然无语,只缓缓冲十束多多良竖起一根大拇指。
“因为我看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嘛,我就跟着做了很多准备,结果没想到真的拍到了。”
十束多多良笑容无辜,“当时真的是吓了我一大跳,还好那位狱卒先生来得及时,不然我就要被鬼魂附身了,好险好险。”
“草薙他们就这么看着你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