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六万?”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起了哑谜,一旁的包泗水有点不耐烦的一把抢过账本。
“老范,就这么几个字,殿下不认识,你还不认识吗?拿来俺看看。”
“乾阳二九年,范守仁收银票,五~五千还是五万啊?这写的不清楚啊。”
包泗水瞪着牛眼读了出来。
“王爷,这后边还有呢,还有俺名字?”
“乾阳二九年,包泗水收两~两万,王爷这不对啊,俺可没找人借过钱。”
“再说这字明显被人改了,千字划掉写成万了。”
包泗水大喊起来,震的桌上茶水溅起涟漪。
范守仁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包泗水。
刘十九也一脸无奈,心中想到,这个大老粗,自己收的贿赂自己不知道。
其实包泗水还真不知道,都是家里婆娘替他收的。
“包总兵,你的意思是本王改的,你不欠这笔账?”
“王爷,俺没那个意思,但俺确实不欠账。”
“俺连喝酒都给现银,不信你看,俺娘子每个月都给俺五两。”
包泗水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碎银子。
“包总兵,你忘了,这两万白银你欠,咱们一起借的陈县令,你借两万,我借八万。”
范守仁拉住这个大老粗,边说边看刘十九的脸色。
“俺不欠,老范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还骗王爷?”
“你是不是看王爷小欺负王爷?”
“俺告诉你,王爷多大都是皇室子弟,我们吃着皇粮就要为皇室办事,你这样干,俺可不同意。”
包泗水竟然急眼了,脸红脖子粗的瞪着范守仁。
刘十九也不说话,继续喝着茶。
“好好好,老夫年岁大了,记性不好,老夫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