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死了,外面没什么大事吧。”
宋沅给他倒茶消气:“那日霍英还盘问我来着,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怀疑我,我哪有这样的本事?”
宋淳看着她:“你怀疑是我?”
宋沅不语,她就是要让宋淳这样误会。
“不是我。”
宋淳很实诚:“梁鹤会畏罪潜逃实在出乎我的预料,我也很好奇是谁动的手,竟然能让他做出畏罪潜逃这样的蠢事,还能无视他身边的那些高手将他截杀,我去看过梁鹤的尸体,伤势那么重,我猜动手的人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留活路。”
宋沅也跟着沉思:“那到底是谁呢?梁鹤的身手那么厉害,想除掉他可不容易,我还以为是大哥你动的手呢。”
“好些人都怀疑是我。”
宋淳很无奈:“幸而那日我一直待在衙门,否则有嘴都说不清了,不过,他死了就死了,凭他做下的那些事,死八百次也活该,而且也没人关心,要他死的人是皇上,只要他死了,目的就达到了,还查什么呢?”
宋沅又点点头,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没人去深究是谁杀得梁鹤,能让她很好的隐没于整件事情之外,
“马会说来就来,今年是一定会留在京兆参加了,你可有勤加练习?”
宋淳关心起她的骑射来了。
宋沅果断摇头:“我拽不住马。”
“拽不住就拽不住吧。”
宋淳很想得通:“到时候我不便上场,只能你去了,你只要不摔下来就行了,摔下来可就要被踩成肉泥了。”
“知道了。”
“过几日祭祖,你记得准备准备。”
“是。”
宋沅留了个心眼:“那宋徵也去吗?”
“他?”
宋淳细细一想:“他自然是要去的,他们都在京兆,哪有不去的道理,怎么了?”
宋沅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靠近他:“我看见好几次了,光天化日之下盯着有夫之妇细瞧,祭祖的时候必然会有很多闺秀夫人,我担心他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到时候反倒让父王蒙羞。”
宋淳听得诧异不已,好久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祭祖的日子,三更时,宋沅就起身沐浴更衣,赶在五更前抵达太庙,与一众皇室子弟等在一起,他们身后是皇亲国戚,再后方才是百官命妇。
宽阔的大院里,乌泱泱上千人,却听不见半分响动,人人盛装出席,唯恐怠慢先祖。
拂晓时,晨钟响了,礼乐遂起,太康帝在中山王与太子的陪同下现身,熙贵妃重病,为此随行的女眷,换成了沈氏与太子妃,他们进了太庙,以宋淳宋书为的皇孙紧随其后,宋沅与其他人便跟着。
殿堂里自然是容不下去这么多人一同参拜的,为此阶上阶下殿里殿外跪满了人,等太康帝亲自敬了香后,一道道贡品方才被众人经手,分别送到太子和中山王手里。
所有人肃穆庄重,不敢有半分浪荡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