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如今的力量,别说只把人抱起来,就是一拳打死十个温元平也只是角度问题。
景明没说话,咳嗽了一声。
步轻歌赶紧拉着人往里走:“大人,您请。”
这要真出了个好歹,可得什么时候才能去山阳呢?
景明的脸色伴随着这几步路,越苍白得近乎透明。
但还是那么漂亮。
步轻歌心中感叹,然后道:“大人,我给您叫仆从来伺候?”
景明看着她,今天第一次开口:“你不知道我不要他们?”
他好像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在看纪潇。
步轻歌干笑两声。
她当然知道景明洁癖,但她也不太愿意伺候他。
景明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道:“你出去吧。”
随着他一弯手臂,牵动肩膀,血瞬间渗得更厉害了,步轻歌赶紧制止道:“别,您要是不嫌弃,我来吧。”
步轻歌去解他的腰带,才现他系着的这条就是纪潇打的那条。
景明顺着她的目光,问:“为什么你给我结的坠子和这个手法不一样?”
步轻歌把腰带放到一边,褪下他的外衣道:“本来就是两样东西,何况我会的可多了,区区手法之分,根本不是问题。”
景明就问:“包括做饭?”
步轻歌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说她只会做让他过敏的饭菜吗?
“算了。”
“我忘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景明的,一个是步轻歌的。
然后空气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景明不能抬手,还不能碰到后背,步轻歌只能把衣服从他肩颈处往下褪,然而景明生得比她高,她只好仰起脸,踮起脚,用一种近乎拥抱的姿势去脱他的衣服。
她的身体因为用力微微前倾,靠在他的耳畔,呼吸起伏,没打理好的头落在他的颈窝处,痒痒的。
步轻歌把他的外衣取下来,很是自得:“幸亏我手长。”
然后看了看他后面的伤势,下了结论:“里衣估计脱不下来,得用剪刀剪开。”
于是她就跑去找剪刀了。
景明看着她的背影,眸光不定。
步轻歌拿着剪刀回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问:“大人在想什么?”
景明道:“我在想,你是谁。”
步轻歌理所当然:“我当然是步轻歌。”
“步、轻、歌。”
景明一字一顿,这样重复道。
他的咬字有一种奇特的韵律感,听起来很抓耳,步轻歌后知后觉,她穿过来以后,景明叫她不是“娘子”
,就是“潇潇”
“桐雨”
,这还是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步轻歌道:“对啦,我是步轻歌。”
多念叨几次,就不会再把她当成纪潇了。
景明轻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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