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去的话,是不和妈妈他们一起的,所以我都是找张美银,基本上不会见到龚青这人。会见到同学还有同学的长辈,好像大家都是很友善的,完全的退掉了之前刚见面的时候都那一层面纱。
妈妈和我一起的时候就喜欢打听同学的情况,比如他人学习好不好,还有就是其他的。在爸爸回来后,也没有问我成绩,反而是问着弟弟不放,弟弟的成绩是不错的,三科都是在八九十,所以他自然没有遭受什么,只不过一看我的成绩的不容乐观了,以前在外地读书的时候,弟弟经常因为不做作业被老师留下,然后因为太晚需要家长去接,那时候我的班上一同学的弟弟也在他那个班,就经常被同学拉着去看被老师罚的弟弟,然后我们被一年级的老师说上一顿。回老家来了之后,老师就没有之前的那些老师那么关心学生。
所以对于弟弟的成绩,爸妈还是没说什么,一问到我,英语在及格线这件事情爸爸只是说着希望我还是好好学英语。其实,那是我连拼音都还不是很会。妈妈问我的名次有没有掉下去,我说掉了几名,妈妈只是一脸的思索,然后说着:“学习是自己的,一个女人有自己的能力才不会伸手向上。”
这样的话妈妈一直都在向我说着。
妈妈说希望我走出去,以后越远越好,现在啥都达了,没必要在这个地方。可是我的什么都得不到她的认可,妈妈认为我不是完全走学习的人,甚至也认为我只能靠学习过下去。
可是后来她忘了,还是她知足了?
过年的那两天家里气氛不好,我向张美银学会了包饺子,就买了皮回家自己包,然后我妈认为我不会,但是其实她做的比我做的还要难看。有时候妈妈和我们上街,觉得吃上一碗抄手就是很不错的一餐。
妈妈和外公他们每年都要因为吃年夜饭而吵架,妈妈很多委屈没地方放,就放到我们三个姓冰的身上。外公不让我们去他家吃年夜饭,可是每年都没有去,可是每年都要和我妈两人不愉快,然后我们去奶奶家吃,妈妈又嫌弃奶奶家的环境,奶奶他们晚上到我们家来吃,但是妈妈又会做出一些古怪的事情,外公他们晚上也会在我家吃,外公总是和舅妈他们找事情,每年都是如此,却每年都还要相互伤害。
自从去年我放鞭炮的时候把家边上桥头,就是袁秋雨他们旁边马路边上的桥下,有竹林,有干的叶子,我扔了一个下去,导致火少了好几分钟后,我就再也不敢玩鞭炮了。
我早早的上楼洗了澡就上楼去了,我甚至不看春晚,初中的同学开始相互消息祝福,我也是相互回了祝福,在稍微晚些龚青来消息,“我是龚青,新年快乐。”
我看了好久,并不想回复他,拿了期末成绩的那天,他问我要了联系方式,其实他有的,但是他还是来问我。他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不是很好,他笑了,好像说着他知道一样,但是还是说着:“那后面好好学习不就好了。”
我甚至都不想问他的成绩,我自行的认为他不是很理想,因为他好像不是很好成绩的人。他给我买了个东西,让我提回家,但是我很怕要是拿回家去被现了怎么办,就想拒绝,然后他一脸不高兴的说着:“我觉得你真的很没有礼貌,不懂看着人家说话吗?真的不知道你头低着是为了看那个。”
我一抬头,也是不高兴的眼光望了过去:“看狗。”
被他打了一下背,一句好心没好报。
现在看着这些,好像整个人都不是很好,龚青就如同一坨狗屎,做肥料都要被人打量一下。我最终还是想着不回复不好,就回了个呵呵。因为他最喜欢说呵呵。
“你有没有想过(出后)我是你男朋友!!”
他还给打了感叹号。我因为家里的琐碎已经累了,就如同千疮百孔,并不是一个创口贴就能使其恢复如初。
“我不是本人。”
我的回复就是开始各种给自己找戏份,我可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
“傻子一样的话鬼才相信。”
他回复完后就再也没有给我过消息。
为什么会对一切都很无感又迷茫?
第二日,初一一早,就将爸爸吵醒了要红包,爸爸是给了一百,只是妈妈一旁说着要节约着用。过年我一般没有红包,舅舅舅妈都是吝啬鬼,外公外婆也就从一两块到了十块钱,奶奶家穷,姑姑也不给,姨妈也不给,所以我的红包也就是父母给的这点。
妈妈下楼做元宝,但是我不爱吃,用核桃、芝麻、花生、冰糖做的伍仁的不说,还有可能吃到一大块的冰糖,这不是我喜欢的,我会尽量要实的,妈妈说大的元宝里有硬币,诱惑着我吃,不过,我从来没有吃到过,妈妈的这一独特配方一用就是十几年。
只要一出门,上去扫墓和去奶奶家拜年这样的事情,几乎能让我心情不好。面对逝去的长者们,心里生出敬畏,尊重,可是往往在一些小的事情上,妈妈总是话很多,叨叨个不停。比如竹杆子短了,没人清理坟头了,不换杆继续用之前的这些事情,她都要说的无比的明白。到了奶奶家,可能会遇上三姑一家来拜年,妈妈会提前打电话问三姑来不来,妈妈说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吃点好的。妈妈总是话里藏刀,让人有无穷无尽的猜疑。
爸爸是说话没个正经,喜欢开玩笑,甚至特别爱拿我说事儿,妈妈会说她没有道理;他还是一个喜欢开女人玩笑的人,所以妈妈认为爸爸很色,不正经;另一方面就说爸爸是个花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