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心疼地问。
“现在还不到正午,天只会越来越热,还是抓紧时间再赶一段路吧。我出去透透气,把干爹换过来歇会。”
日头逐渐南移,快到正南方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找到一处阴凉地。
一条蜿蜒的河流出现在眼前,河边长着几棵大柳树,柳条下垂,随风飘摇。
他们找来几块石头,简单地搭了个灶台,把锅支在上面。
苏梦晚在河里打了水,煮了一锅绿豆粥,正好预防中暑。
煮好的粥倒入盆里凉着,又蒸了半锅杂粮饭。
一行八人,刚好一人一碗。
苏梦晚没胃口,就吃了几口,都倒给了林牧。
她盛了一碗绿豆粥,坐在大树下,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一股微凉的风拂面而来,仿佛给人带来一丝凉爽和宁静,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这边真舒服啊,都想待在这不走了!”
苏梦晚舒服地叹了一句。
“那我们就好好在这休整休整,等天气没那热了再赶路。”
“好!"
"
好!"
林牧的提议得到大家的赞同,连那几个车夫都露出了笑意。
苏梦晚拿出几张油布,分给几人,铺在树下。
他们或坐或躺,足足休息了一个时辰,差不多下午三点多才出。
夜里他们进了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林牧要了一桌子的饭菜,几人好好吃了一顿。
晚上舒舒服服洗了澡,一觉睡到大天亮。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官爷,求求您不要把我儿扔下,他还活着啊!”
“啪啪”
,鞭子在空中划过,甩向求情的人,随着而来的是一阵惨叫!
林牧和薛大夫坐在前面说话,看到前方走着的人群,微微皱起了眉头。
前面的那群人也现了他们,都惊奇地看着几人。
那些官差目光锐利如鹰隼一般,打量着他们,似乎要从他们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来。
而那些戴着沉重脚镣的人,则用充满渴望或者贪婪的眼神紧紧盯着车上的物资,似乎那里面藏着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
这些人面容憔悴,衣衫褴褛,一看就是经历了长久的磨难。
赶车的薛大夫,看了下地上躺着的孩子,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道:“这孩子还有救。”
躺在地上正痛苦哀嚎着的男人,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向他们的马车爬来。
他一边艰难地向前挪动身体,一边哭喊道:“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我给您磕头!”
话音未落,男人便毫不犹豫地跪伏在地上,用力地磕起头来。
一声声闷响,像是锤在几人的心上。
额头与地面碰撞,不一会他的额头就沁出了血液,但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薛大夫为难地看了眼官差,那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去求官差。
官差一脚把他踢开,怒吼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