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罐子破摔,反正逃不,丢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人陪着,总比自己一个人被骂的好。
村长想找个借口,先离开。
他还没想好,苏老根就提着锄头冲了上来。
再老实的人也忍受不了头顶一片绿绿的草原,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一个有血有肉的大男人!
窝囊了一辈子的男人,谁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打村长。
等众人回过神,村长的脑壳已经被敲破了。
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来,村长下意识地用手去摸,一看满手的鲜血,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大家本想上去拉架,看到苏老根那吃人的样子,都迟疑了。
“老根,算了吧!别闹出人命了!”
“就是,打也打了,你还想怎样?总不能也去睡村长媳妇吧!”
村长一个愤怒的眼神看过来,那人赶紧自打嘴巴,“看我!就是嘴快,瞎说的,别介意!”
说完赶紧退了出去。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事,大家就让苏老根的儿子富贵上前去拉开他爹。
苏富贵嫌丢人,本想直接离开,看到他爹把村长的脑袋打破了,也失了分寸,一时呆在原地。
眼下被人点名,他才回过神,无论如何,不能出了人命。
老族长这个时候也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如果说村民对村长是忌惮,那对老族长就是打心底信服的。
老族长掷地有声地开口:“仁义先回去让大夫包扎一下,晚上你和老根都跟我进祠堂。大家都散了吧!”
等众人离开,苏老根像一下老了十岁,他蹲在地上,扶着额头,一声不吭。
马春花也不敢看他,对儿子更是无言以对。
富贵的媳妇全程都是抱着膀子冷笑,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婆婆早晚会出事。
上次得罪县令女儿,被当众掌掴,她就提出要分家,结果一拖再拖。
现在好了,一家人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以往和她关系好的姐妹都不乐意和他们家来往,见到她都像躲避瘟神一样,这一切都是拜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婆婆所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嫁到他们家!
一家人都像哑巴了似的,她可忍不了了,直接开口:“这个家我看还是分了吧,一天天地整事!”
往日她一提分家,男人就跟她急,这次倒是不吭声了。
苏老根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了。
“你们不用分家,咱家庙小,装不下她马春花这尊大佛!”
马春花一下又支楞起来,半点认不清形势,“你什么意思?”
“我说让你滚!”
马春花直接撒起泼来,上手就抓苏老根的脸。
包容了她半辈子的人,以前无论她怎么闹,苏老根都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这次确实触碰到他的底线,践踏了他的尊严。
他不愿再忍了,直接把人推开!抬步向外走去,临走留下一句话。
“我去找人写一份休书,富贵,明天去通知你舅舅来接人。”
马春花一听他来真的,当场就哭了起来。
她一把年纪了还被休回家,这让她以后怎么活?就大哥大嫂那样的,怎么容得下她!
她转头看向儿子,对!他们还有儿子,怎么能休了自己?
还不等她开口,儿媳妇就拉着富贵,一家三口收拾收拾回娘家了。
苏老根回来的很快,拿着休书扔给她,还给了她二两银子,全了最后的夫妻情面。
事情已成定局,马春花必须接受事实。
祠堂里,老族长和几个辈分高的长者正在商量怎么处置苏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