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宗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和李松林没什么交流,不过那人喜欢围着林牧转,整日里对着林牧勾肩搭背的,只当那人放荡不羁,是性格使然,倒没往别处想。
不知怎的惹到自己的好友,他是相信林牧的,想必那人不是个好的。
后来他现李松林竟然消失不见了,大家都说他转到了其他学院。
毕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子,没过多久大家便遗忘了。
经此一事,林牧越想念苏梦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点着蜡烛,执笔写起信来。
拿着写好的纸张,他吹了吹。等字迹风干,就小心地折好装进信封。
望着窗外的明月,仿佛看到了远方的佳人。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晚晚,希望你快点来……"
村里的番薯刚刚种好,大家难得清闲,都聚在村头的大树下聊天。
苏梦晚一家这段时间也住在老家,彪哥几人晚上在茅草屋落脚,白天在这边和苏家人一起吃饭。
苏梦晚准备过了这一段就出钱重建苏家老宅,到时候建大一些,以后来回居住也方便。
村里一个年轻小伙子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大喊:“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众人一片哗然,“在哪里,在哪里?”
年轻小伙被吓的惊魂未定,指着来的方向,“在……在那边……河里。”
其他人都跑过去了,苏梦晚拐道叫上薛大夫。
河边围满了人,等死者被捞起,苏梦晚和薛大夫才姗姗来迟。
“啊~我的女儿呀!你怎么能死啊!”
王寡妇一道凄厉的哭声响起,“你不要娘了吗?你醒醒啊!”
她无助地抱着冰凉的少女:“你不是去舅舅家了吗?怎么会在河里啊?你醒来看看娘好不好?就看一眼!娘求求你,求求你……”
哭着人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尤其村里的几个老大娘都也哭出声来,有的汉子也红了眼眶。
苏梦晚感觉眼睛酸胀的厉害,抬起头望了望天。
“唉,王寡妇也可怜,年纪轻轻没了男人,娘俩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拉扯大,结果……呜呜呜……怎么命那么苦啊!”
“那丫头打小乖巧听话,怎么就生了这种事呢?”
薛大夫蹲在地上仔细检查了死者,脸色浮现一丝沉重。
苏梦晚看在眼里,和薛大夫对视了一眼,便知此事定有蹊跷。
他又给王寡妇把了把脉,让人把她送回家,说伤心过度,让她好好睡一觉。
村里的人都自觉帮忙,有人通知了村长。
因死者身上没有外伤,村长不想惊动官府,只当是不小心落水或者跳河自杀的。
擅自让人把尸体送回王寡妇家。
夜里,薛大夫和苏梦晚就到了王寡妇家。
她娘家嫂子和大哥都在,两人正在安慰她。
王寡妇呆愣愣的,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精神气,脑海里只回荡着:“原来女儿根本没有去过她舅舅家。”
苏梦晚走到她跟前,轻轻的叫道:“王婶子,关于你女儿的死,想和你单独谈谈。”
王寡妇失去聚焦的眼终于有一丝波动,她强打起精神,哑着声音说道:“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