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折腾,刚把人放在床上,受伤的人就醒了。
他睁开眼,打量了好一会才确定自己被救了。
苏梦晚本就在观察他,看到他越来越清明的眼神,就开口道:“大叔,您好点了吗?”
他听到声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林牧赶紧扶着他靠坐在床头。
他张了张嘴,虚弱的声音响起:“多谢你们相助,我不碍事的。”
小山看着他的伤口不容乐观,“还是去镇上的医馆看看吧”
。
那人赶紧伸手制止:“别去!咳咳咳……我是郎中!”
一着急,咳个不停,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他身体太虚弱了,一阵折腾,满头大汗。
看得出来这家就是普通农家人,能救自己已经是善良的人家,万不能给他们增加负担。
这年头一般人都不敢生病,自己这条腿,自己清楚,去医馆怕不得花费他们半年的嚼用。
林牧给他顺顺气,“您别着急,慢慢说。”
郎中继续道:“我平日里就是到处给人看病,这次去山里采药,不小心伤到了,只是看着严重,所幸骨头没断,采点草药就可以了。”
苏梦晚斟酌道:“大叔,您不必见外,既然把您救回来,就想让您尽快好起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咱们一起想办法。”
郎中看她说话真诚,没有丝毫作假,便问是否有纸笔,待苏梦晚拿过来,他就把药材的图案画了出来,以方便他们寻找。
林牧和小山拿着图纸,马不停蹄地进山搜寻。
考虑到他几日没有进食,苏梦晚给他熬了些粥,他喝过又疲地睡了过去。
快天黑的时候,林牧他们回来了。
在郎中的指挥下,重新上药包扎,尽管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精神却好了不少。
苏家房间不够住,众人商量过后,就把人先移到林牧家,晚上和林牧挤一挤。
在林家休养了一段时间,人就可以下床了。
这段时间彼此也都熟悉起来。
郎中薛应祥,孑然一身,四处行医为生。具体身世他没有透露,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牧和他朝夕相处,自然感觉到他的与众不同,绝不是一般的乡野郎中。
他和苏梦晚分析过,薛郎中吃饭的时候也比较文雅,一直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
规矩,平时也有些讲究,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修养,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掉的。
有时候他反应过来,会尴尬地笑笑,林牧也不是多事之人,不会深入探究。
最近受林牧照顾,投桃报李,他主动提出给林母看病。
看着他静静地给母亲把脉,林牧大气不敢出。
薛郎中一手扶着脉,沉吟片刻,对着林牧说道:“令堂这是风邪入体,气血运行不畅导致的痹症,加之操劳过度,没能及时治疗才拖延至此。”
“可有办法治疗?”
林牧紧张地问道。
“可以配合针灸慢慢调养,只是时间较久,不可中断。”
林牧高兴地在屋里来回走动,“能治就好,能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