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签!不能便宜那个贱女人!”
他梗着脖子反驳道。
“你还骂,给你脸了!”
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现在好了难兄难弟!
老太婆生怕再惹怒了苏梦晚,爬起来,拽起她大儿子的手,上嘴就咬,然后按着他的手画了压。
便宜姐夫,本想拒绝,对上他娘怒视的目光,只能任由作为。
苏梦晚扔掉棍子,一手按在水缸边,一个用力,水缸四分五裂,流了一地的水。地上几人惊骇得叫苦不迭。怎么就惹上了这个煞神!
如愿拿到和离书,又恐吓一把,苏梦晚也不做逗留。
待苏梦晚赶到家里,就只剩下苏大嫂一个人了。
娘和大哥去接姥姥了,怕她一个人在家着急。其他人都去医馆了。
折腾一宿,苏梦晚也累了,现在去医馆自己也帮不到忙,索性先睡一觉,等他们回来再问问情况。
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回来。
二哥留在医馆照顾两个伤者,姥姥年纪大了,苏母强硬地把人劝了回来。
吃晚饭的时候,苏母和姥姥还在念叨这事。
医馆这边,秀姐儿恢复的还不错。晚上喝些粥,身上也有些力气了。
看到自己的爹娘因为自己都落的一身伤,心里很是自责,挣扎着爬起来,跪在爹娘面前。
哽咽着哭起来:“爹!娘!是我瞎了眼,不听你们的劝,害了你们啊!”
“孩子,你受苦了,快起来!”
大舅看不得女儿这样,赶紧制止道。
舅母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傻啊?他们对你不好,你不会回家告状吗?你忘了你还有娘家人吗?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嘴里骂着人,手却扶起了女儿,让她躺在床上。
“我们家就你和你弟两个孩子,虽说穷了点,那也是宠着长大的,你打小我和你爹都没舍得碰过你一根手指头,结果到他们家被这样糟践。那一家子真不是人,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女儿!”
说着抱住了女儿恸哭起来。
大舅一个快五十的中年汉子也不禁湿了眼眶。
母女两个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心里舒服多了。
晚上二人说起了私密话。
舅妈作为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江成对自己的女儿不一般。
有心打探他的底细,聊着聊着就扯到了江成身上。
从女儿那里得知江成二十五岁了,至今孤身一人,平时靠打猎为生。
秀姐儿有一次在山上捡柴,不小心滑到了半山腰。
山不是太陡峭,却也不是一个弱女子能爬上去的。
喊了半天也没人。秀姐儿一个人在山里待了一整天,也不见家人来找。
饥饿,害怕一起袭来,秀姐十分无助,嘤嘤地哭起来。
江成在山上打猎,听到哭声一路找来才现了秀姐儿。
看着泪流满面,狼狈不堪的女人,他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秀姐儿被救后回到家里,非但没有得到半分安慰,反而被责骂在外面偷懒,不知道回家给爷们做饭。
听着隔墙传来的骂声,江成只得叹息一声可怜的女人!自此便开始关注起她来,这才有了以后越来越多的交集。
舅妈听得眼睛亮了起来。女儿才二十二,还有大好青春,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
这个江成眼瞅着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家里也没有其他亲人,如果可以的话……
她还不知道晚晚已经顺利拿到了和离书,。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
这边苏梦晚也在想此事。白天补了一觉,现在躺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
表姐已经和离,今后该何去何从?
这个时代和离的女人极少,若不是舅舅他们疼爱女儿,恐怕表姐的下场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