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丈夫儿子入罪,你和你的女儿、女婿也不清白,从庄子里弄了多少好处,心里没数?”
陈三媳妇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萧天洛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这群人,既定受益者现在却装出受害者的样子,真特么地恶心人。
“这位爷。”
陈三媳妇不认得他,但这时候能出来说话肯定是受老侯爷许可的,“我丈夫、儿子犯的罪便认了,但我们是无辜的呀……”
“无辜?好一个无辜?”
萧天洛冷眼看着她,哼了一声:“要不要把庄子里的劳工们再请回来,怎么,这会儿看人走了,你就无辜了,你一个人喊冤也冷清,我给你组个场子?”
陈三媳妇一时哑然,看着一边不敢吱声的两个女婿,大声说道:“你们两个男人是死了吗?平日里受我们家多少好处,现在岳父和两个舅哥出事,你们怎么不吱声?”
那两个女婿连看萧天洛一眼都打颤,就这男人一拳下来,他们俩加起来都吃不住一记。
“陈三家的,庄子里的事情府衙已经查实,受你陈家欺压的劳工都喊完冤,举过证,人有私心我懂,但你不要想着占尽好处事后还想着不担负任何一点责任。”
“身为陈三的媳妇,你知道多少,又经手了多少,侯府继续往下查,你担得起吗?”
陈三媳妇平时就是刀子嘴,生性又泼辣,在庄子里耀武扬威也没人惹顶她,现在心里虚,居然不敢反驳,敢吗?她不敢,一旦往下查,她怕是都要进去了。
陈三家的两个女儿看丈夫不济事,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缩头乌龟,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你们还不开口,要你们有什么用,当初是瞎了眼才嫁给你们!”
那两个女婿一翻白眼,当初要不是看她俩是陈庄头的女儿,就这大粗腰,塌鼻梁,胸前没有二两肉,晚上关灯才将就将就,现在还跟之前一样跋扈,太不识时务!
大女婿率先站起来,拍拍膝盖的灰,没好气地说道:“岳母,我觉得这位爷说得有道理,岳父和两位舅哥都定了罪,能不牵累岳母就不错了,咱知趣一点把岳母接走得了。”
“是啊,媳妇,庄子里是没法住了,还什么欺负不欺负的,两位舅哥做的事情,难道你们不知情?”
二女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生怕再查下去,他家昔年吃掉的好处也要吐出来。
萧天洛心中冷笑,大难来时各自飞,管他是什么深厚的情谊!
两个女儿你看我,我看你,显然已经被丈夫的话说服,陈三媳妇拉住小女儿的手,哀切道:“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要不是靠你们的父亲和兄长,你们能嫁得这么好吗?”
萧天洛白天已经听庄上的人提过陈三两个女儿的去处,阴冷地笑道:“依大楚律法,读书人若涉刑律,将不得科考!”
陈三的两个女婿都是读书人,将来是要考取功名的,这一说,更让两人坚定了信心,他们将来要有功名在身的话,身上绝不能有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