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翔调整了一下坐姿,身子一下挺拔起来,一股帝王的威严缓缓升腾而起:“你自幼跟着我走南闯北,吃了不少苦头,怪不怪我?”
“这都是为我好,孩儿从未怪过父亲。”
“好孩子,你很懂事,但今日为父还要勉强你一件事。”
“父亲请说。”
“叫父皇!”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郎晔不解地看着翟翔,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又要翟斐叫他父皇。
翟斐老老实实道:“父皇请示下!”
翟翔温柔地看着翟婉言,镇定下旨:“孤要你此生不得觊觎幽国的皇位,你可否做到?”
翟婉言一脸震惊,翟斐却一脸不解:“孩儿从未想过要做皇帝啊。”
这次换翟翔惊讶了:“你从没想过当皇帝?”
翟斐的表情突然跟郎晔变得极为相似:“当皇帝有什么好的?”
“不、不好吗?”
“父皇你这么多年可有一天缺过早朝?平日里不是在养心殿商议朝政,就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从来没得歇息。您还是靖王的时候,还有时间在封地钓鱼,您登基后还钓过吗?”
郎翌宁:“翔子你忙到连鱼都没时间钓了?”
翟翔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帝王威势刹那间破功,叫苦道:“哎,哪还有时间啊。”
“当皇帝这么辛苦么?”
问话的是许瑛莹。
翟翔正色道:“当个闲散不管事的皇帝当然不辛苦,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想怎么开心就可以怎么开心,因为全天下都是你的,谁敢忤逆!”
“那您这是?”
“父皇是想着让大幽强盛些,不被其他国家欺侮,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不再为了活下去犯愁。”
翟斐帮忙解释。
翟翔定定地看向惊愕的翟婉言,说出一句让她不知所措的话来:“婉儿,你是皇兄的嫡亲骨血。皇叔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把幽国皇位还给你。”
翟婉言大惊失色,极力推拒:“皇叔莫开玩笑,您为大幽所做的一切婉言都看在眼里,之前对您多有误解,婉言跟您请罪,但您才是真正的大幽之主,万万不能说这种话了,婉言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