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晔很是佩服:“倒称得上是位贤王。”
小丫头看不惯他老气横秋的样子,看他白白胖胖明显是过惯好日子的,便冷哼道:“你知道什么,恒王也是你能评价的?”
郎晔尴尬地揉揉鼻子,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对自己意见这么大。
齐济民惴惴不安,朝着某个方向拱手:“恒王仁慈,较之我们医者,他的精神更加伟大。”
秦二也是一本正经道:“我和我娘就是从重灾费县逃荒到此的,恒王对我们有活命之恩,我们家中都给他立着长生牌位的。”
“唉……有些人吃着山珍海味,哪能体会到老百姓的疾苦。”
小丫头不阴不阳道。
郎晔一阵憋屈,又不好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置气,低声问小蔓:“我老爹有没有施过粥?”
想着郎翌宁怎么也是地方父母官,应该不会没所作为。
小蔓无奈,轻声道:“少爷,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什么玩意儿?”
家里快揭不开锅了,那自己这一身肥膘从哪来的?
小蔓继续解释:“老爷的俸禄维持家里的开销勉勉强强,灾情刚起的时候,老爷率先施过两次粥,但后来迁来的灾民越来越多,哪还支撑得住?好在恒王府将这个担子接了过去,不然整个南安也要逃荒去了。”
齐济民在旁听得清楚,不自觉接话道:“令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以郎大人的品阶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属实不易,有恒王和他在此,是南安所有老百姓的福气!”
小丫头听到“令尊”
、“为官一任”
的话耳朵一动,还没反应过来,秦二等不及了,抱着齐济民的腿就开始嚎:“齐大夫,您别感慨了,求您救救家母啊!”
齐济民脸都绿了,使劲开始扯开他的手:“你洗手了吗,你、你离我远一些!”
秦二不干:“齐大夫,您不是说给郎少爷吃了一颗珍贵的名药就抢救过来了吗,求你用剩下的一颗救救我娘吧。”
齐济民心道要糟,小丫头猛地抬头,眼睛亮了,紧紧地盯着郎晔:“你是郎晔?”
郎晔不知怎么回事,答道:“是我,怎么了?”
“你吃了我的药?”
郎晔并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大补丸,但刚才齐济民的话里好像的确提到过,也不否认:“应该是吧,多少钱,我给你。”
“我不要你的臭钱!”
郎晔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怨气,想着刚才冤枉了齐济民,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只好轻声道:“那你要什么,只要我给的出我都给你,算是赔偿。”
“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啥?”
郎晔懵了。
小蔓走上前:“小姑娘,我家少爷好像没有得罪你,你何必出口伤人?”
“哼!人渣一个,我伤他怎么了?长得尖嘴……猪头猪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齐济民,你居然去救这么个人,你赔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