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远身为戴罪之身的犯人,不仅双手双脚皆被沉重的镣铐束缚着,而且还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艰难地一步步前行。
每走一步,那镣铐都会出清脆刺耳的碰撞声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此刻悲惨的处境。
相比之下,尽管五皇女已经被贬为郡王,但毕竟身份尊贵,还是拥有一辆可供乘坐的马车。
只不过,由于此番行程乃是因受罚而去北疆进行义诊,所以她身边并未配备任何侍从伺候左右。
如此一来,这位曾经养尊处优的皇女也不得不亲力亲为处理诸多事宜。
再看那位赵侍郎,可真是威风凛凛!
作为堂堂钦差大臣,她有权携带众多的护卫一同出行。
这些护卫们个个精神抖擞、装备精良,一路浩浩荡荡地跟随着赵侍郎,好不气派!
五皇女此刻心中怒火熊熊燃烧,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撕碎一般。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不能作为威风凛凛的钦差前往北疆,而是被安排成一个区区郡王前去北疆义诊。
如此一来,让她以后还有何颜面在君芊灼面前挺直腰杆?
一想到此处,五皇女便气不打一处来。
正当五皇女满心愤怒无处泄之时,她猛地扭过头去,却不想竟瞥见了身后不远处的江以远。
只见她身着一袭破旧不堪的衣裳,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艰难地行走着。
看到这一幕,五皇女心中的恼怒稍稍平息了一些。
毕竟与江以远比起来,自己就算只是个郡王,似乎也要强上许多。
至少不必像她那样,穿着破烂衣物在寒风刺骨的雪地上蹒跚前行。
这么一想,五皇女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些许,但对于此次北疆之行的不满依旧深深埋在了心底。
不行,她不能在北疆耽搁五年。她要想办法联系上皇太女,然后让她把自己救回京城!
比五皇女她们更早一步抵达北疆的,竟然是一则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女皇即将册立皇太女!
这一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此刻,君芊灼正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紧握着那封密信,目光凝视着上面的文字,仿佛要透过这些字迹看到背后隐藏的深意。
她微微蹙起眉头,美丽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凝重之色,整个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之中。
一旁的云锦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
终于,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索性快步走到君芊灼身边,探头朝着她手中的密信望去。
“啊!什么?女皇要立皇太女!难道是二皇女吗?”
云锦刚看清信中的内容,便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
然而,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伸手捂住嘴巴,一双大眼睛惊恐地四处张望。
毕竟此时她们身处客栈,如果不小心让这惊人的消息传了出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站在不远处的辛夷听到云锦的呼喊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那颗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愈沉重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君芊灼,最后停在了她的身后。
素月与孤隐并肩而坐,二人眉头紧蹙,满脸尽是忧心忡忡之色。
辛夷则双唇紧闭,死死咬住那娇嫩的下唇,仿佛要将其咬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