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君坐到君兰身旁,君兰现了的事情,他自然也现了。
他与凤后斗了许多年,自然也十分了解他。
皇贵君心里呕的不行,那贱人,死了都不放过他。这些年他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而,停在皇贵君的位置上十多年了,女皇从来没有让他做凤后的打算。
他自己也识趣,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连试探都不曾。
没想到,这宫里竟然有人敢玩儿菀菀类卿这一套。可笑,忘了华贵卿的前车之鉴了吗?
皇贵君看那虞美人就是个蠢的,这法子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背后必然有人指导。
见女皇没有问话的打算,皇贵君主动审问。
“大胆虞美人,你宫里的锦鸡是何处来的?没人告诉过你,宫中不能养锦鸡吗?!”
虞美人茫然又委屈的抬头,“这,陛下明察,奴不知道宫中不能养锦鸡啊!”
“你一个小小的伶人,从哪里的来的锦鸡?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皇贵君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虞美人一哆嗦。
虞美人刚刚得宠不久,在其他新晋的君侍面前还敢逞逞威风,面对女皇和皇贵君,他是真的不敢放肆啊!
“皇贵君明察,这锦鸡是一个宫侍送的,说是女皇陛下喜欢锦鸡。奴不过一个美人,如若知道宫中不能养锦鸡,就是打死奴,奴也不敢养啊!”
皇贵君皱着眉头,“那宫侍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这,奴记不清了,他也没告诉奴他的名字。”
皇贵君都要被他给蠢笑了,不知敌友就敢收其他人给的东西。也就是这些年他们没兴趣斗了,要不然,这样的货色在宫中活不过三天。
君兰突然起身,翻开虞美人的衣襟,拉出半截玉佩。用力一扯,绳子断裂,虞美人的脖子都被勒红了。
莹白接近透明的玉佩中间有一团石棉,价值立马就下去了。然而,石棉的形状像极了白兰花,玉佩就显得古朴自然。
君兰手里紧紧握着玉佩,一巴掌扇虞美人脸上,近乎嘶吼道:“这玉佩哪儿来的!”
“啊!”
虞美人大叫一声,被打得趴在地上,白皙的脸也泛起五个红肿的指痕。
皇贵君都被吓了一跳,不敢上去触霉头,缩在后面不说话。
见虞美人不说话,君兰又是一脚踹虞美人身上,“说!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虞美人被吓得瑟瑟抖,直往后退。
“奴不知道,奴不知道,这不是陛下赠给奴的吗?奴是真的不知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虞美人被吓得不轻,捂着脸哭个不停。不管君兰怎么逼问,他都说是君兰赠给他的。
可能什么可能呢?这玉佩是凤后的陪葬品,她怎么可能把它挖出来送给一个伶人?!
是谁?到底是谁动了凤后的陵墓,扰他安宁!
君兰的眼神可以冻死人,“来人,将虞美人送入刑部,每日割他身上的两块肉,让他亲眼看见他的肉被煮熟了喂给锦鸡,直到他招了为止。”
宫侍上前来拉虞美人,虞美人拼死奋力挣扎。
“不要啊陛下!不要啊!玉佩真的是您赠给奴的!您还说要封奴做凤后,陛下,您忘了吗?!陛下!”
“唔……唔……”
虞美人被捂着嘴拖下去了,皇贵君被吓得脸色苍白。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再恨一个人,也不过是把人给杀了,从来没想过把人活生生折磨死。
每天都被割两块肉,还要亲眼看见自己的肉被煮熟喂给锦鸡,这得多瘆人啊!
一想到那个画面,皇贵君就白着脸,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当着君兰的面吐出来。
君兰握着玉佩神色癫狂,她没有理会皇贵君,出了虞美人的院子就大步往御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