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勉强笑了笑,点点头。
公子已经很难了,他不能还要公子反过来安慰他。
何祖父醒过来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怪天怪地,甚至怪是何迢迢回京,抢了何皎皎的运势。
何祖母也是无语了,虽然她也更喜欢从小养在身边的何皎皎,但她确实说不出这事儿是何迢迢的错。
“行了,别嚎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是给皎皎多拿些银两做嫁妆吧。三皇女被贬为庶人,他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何祖父心口疼,眼泪是一刻都不停。
他抓着何祖母的手,哀求道:“我们皎皎那么出色,怎么能给一个庶人做小呢?妻主,你帮皎皎想想办法啊!”
何祖母怒了,生气的甩开何祖父的手。
“想办法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何祖父神色哀戚,“妻主,皎皎是最孝顺的孩子啊!您不疼他了吗?”
何祖母更愤怒了,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
“我不心疼他?!我要是不心疼他,早就赏他三尺白绫了!还等着他败坏我何府名声?
我警告你,不许再闹了!再闹,他一两银子都别想从何府带走!”
何祖母一怒,何祖父就不敢说话了,脸上立马唯唯诺诺。
在家里逞了一番英雄的何祖母,高傲得像斗胜的雄鸡。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觉得她比自己的将军女儿还要厉害。
何祖父面上顺从,实则还是不死心。
何皎皎陪伴他的时间,比何将军还要多。虽然他不喜欢何皎皎的爹,但他对何皎皎是真心喜爱的。
屈老夫郎是何祖父在何将军刚达的时候买来的小侍,陪伴了他许多年了。
何皎皎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屈老夫郎叹了口气,打了热水给何祖父洗漱。
“老主君,算了吧,圣旨都下了,您去为难老夫人,除了惹她生气,还能有什么用呢?”
屈老夫郎一边给何祖父拧帕子,一边劝慰道。
何祖父接过泛着热气的帕子,敷在自己脸上。
等帕子凉了一些,才取下。
“皎皎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舍得他嫁给一个庶人做小吗?”
屈老夫郎接过冷了的帕子,叹息道:“自然舍不得,可,圣旨已下……”
“圣旨!对了,圣旨可有说皎皎的名字?”
何祖父激动的拉着屈老夫郎的袖子,向他求证。
“这,好像还真没有。说的是何府公子。可大家都知道女皇的意思就是皎皎嫁过去啊!”
屈老夫郎疑惑,不明白老主君是什么意思。
“不管,反正女皇没有指名道姓,那何迢迢嫁过去,也不算抗旨!”
何祖父兴奋不已,这样就可以救皎皎了。
屈老夫郎大惊失色,连忙劝道:“老主君,不可啊!京中众人都明白女皇的意思了,我们如此阳奉阴违,必会惹女皇震怒啊!
即便过了这一关,以后女皇肯定会找机会补回来!
将军以后的仕途就艰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