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左手伸进嘴里,用力咬下,顿时血流如注,他却露出舒畅的表情。
冯瑾与“导演组”
险些魂飞魄散。
债务部这半个月来给了贾大官人许多惊吓,在这一瞬间,贾大官人把所有这些惊吓聚在一起,还给了他们。
导演组就躲在铁栏杆旁边,正好是在洞外侧面,在贾天和看不到的角度。
当即净草把铁栏杆扯得稀烂,冯瑾冲进洞去,一把将他的手从嘴里掏出来,将乙醚手帕紧紧捂在他的鼻子上。
冯瑾默默拿出另一块手帕,包扎自己的手臂。
不是擦拭,是包扎!
钱飞又是吓了一跳,过去握起她的柔软小手,龇牙咧嘴地看着那一道道真实的伤口。
“你你……给你准备了那一大桶番茄酱,你怎么不用呢?”
冯瑾面无表情,满不在乎地说:“离得那么近,终究是用真货,才能不露破绽。反正修为在身,与凡人不同,下个月就能恢复,不会留下任何伤疤。”
钱飞匆忙地帮她包扎另一只手臂,说:“你付出的代价太大。”
冯瑾幽幽地说:“只要能有收获,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钱飞听懂了她话里的话:这个姑娘,过去不知道付出过多少代价,没能得到任何回报。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越心疼,让她的脸埋在自己肩头,轻抚她的纤细脊背。
片刻之后,净草却大力把他的手臂掰开,把冯瑾夺走,拥入怀中。
钱飞愤怒地说:“你做什么?”
净草说:“我也要抱!”
钱飞:“……”
将冯瑾的双臂包扎停当之后,李木紫却站在贾天和身旁,举起他的左手。
他的手上也留下了明显的伤口,是他自己咬的。
现在虽然草草包扎过了,但是……
李木紫说:“事到如今,怎么还能解释这是一场梦呢?”
……
贾天和是被左手上的疼痛给疼醒的。
他猛地睁眼,现自己躺在自己家里床上。
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正蹲在床边,像大老鼠一样,咬他的手。
贾天和:“……”
黑衣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
贾天和:“哇呀!……是贼!”
他猛烈甩手,黑衣人一个倒翻跟斗,从开着的窗子窜了出去。
钱飞毕竟年轻,年方二八(二十八岁),身怀筑基期修为,不是凡人老胖子可以追得上的。
贾天和坐回床边,心有余悸,看着左手手背上的一排带血牙印。
他想:“什么人?……有病吧……怪不得我梦见咬了自己的手……”
这是全麻的效果。
往往患者在被全身麻醉之后,一闭眼一睁眼,感觉好像只过了一瞬间,但实际上整台手术都过去了。
当然,因为各人体质不同,体验也会有个体差别。
贾天和在山洞里被麻倒,之后被搬运回家,然后钱飞咬住他的手,等待药效过去、自然疼醒。
而在贾天和自己的感觉之中,并无当中的时间流逝,只当是梦见咬手,立刻就被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