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和二夫人的脸色非常难看,管娘家要?让她们如何开得了口?她们的脸还要不要了!
凤行知见此将目光落在了林韵诗脸上:“听说你娘家哥哥又在城中开了几家酒楼,管他们要些银钱应下急不过分吧?”
“父亲您脸呢?做那么大个官,连府中开支都需要妻子娘家贴补,说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凤轻染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逆女,你怎么跟为父说话的?我看你嫁到皇家也得不了什么好,不如让你大姐姐替你出嫁得了!”
凤行知吹胡子瞪眼道。
花姨娘听后面上一喜,他要早说出这话,自己也就不至于将那贱丫头推下断崖了。
又看了眼满脸戾气的凤轻染,她总觉得这个凤轻染是假冒的,先不说自己捅了那贱丫头三刀,后又将她给推下了断崖,是断然不可能再活下来的。
就单说她现在的脾性,哪里还跟之前那个胆小懦弱的贱丫头一样?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呵,她若喜欢,尽管拿去便是,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凤轻染端了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染儿!”
林韵诗轻扯了下女儿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胡乱说话。
“娘亲,女儿是真的不稀罕,想必你也不稀罕丞相夫人这个虚衔吧?看他都把咱们母女逼到这个份上了,不如今日您就跟他和离算了,往后咱们母女搬出府去住,永远生活在一起!”
凤轻染趁机做起了母亲的思想工作。
花姨娘听后眼睛一亮,若林韵诗真和离了,那么叶氏不就是大夫人了?而自己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二夫人了!
观二夫人的表情便可以看得出来,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凤行知则是气黑了整张脸:“逆女,你在说什么!和离?休想!在我凤行知这里只有休妻一说,想要和离,痴心妄想!”
此话一出,花姨娘和二夫人心里更加高兴了,休妻好呀,最好现在就休了她!
“便是休妻你也别妄想了,你死也是我们凤家的鬼!”
想到荣国公府如今得势,而柔妃又点名让自己的二女儿嫁于她的儿子,他赶忙又补充了句。
花姨娘和二夫人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早该想到的,如今荣国公府得势,相爷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断了与荣国公府的姻亲关系!
凤轻染刚想再争辩上几句,就见娘亲拽住了她的手臂。
她扭脸去看,正瞧见母亲目光隐忍地在冲她摇头。
虽然不知道母亲在顾忌什么,但她还是尊重了母亲的选择,毕竟母亲在这个封建社会生活了三十余年,要想改变她的思想,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将母女俩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的凤行知,这下更得意了,就知道这女人舍不得抛下丞相夫人的身份,那么拿捏起她来就可以更加有恃无恐了。
这样想着,他便对林韵诗道:“你今日就去你娘家哥哥那里要些银钱来吧,为夫这个月的俸禄还不到时间,府中开支又庞大,你记得多要些来。”
听听,听听,这像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凤轻染的怒气一下顶到了天灵盖,就在她决定出口教训教训渣爹的时候,林韵诗先她一步开口说话了:“劝你收起这些心思吧,我出嫁时,母亲为我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这些都被你们挥霍一空了,如今再让我开口管娘家要,我张不开这个口!”
“反了,反了!”
凤行知怒甩了几下衣袖,以表示他此刻的愤怒,要不是桌子和杯子都没了,他非得拍个桌子、摔个茶碗啥的,正一正夫纲。
“我身子骨向来不好,既然留下来也照顾不了老夫人,那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眼了!”
说着拽上凤轻染就往屋外走。
身后传来凤行知更加暴怒的声音:“你给本相回来,今日为夫非得教训教训你不行!”
“相爷,相爷,您就别为难姐姐了,她不一向不懂这些规矩吗?想想每年都是谁陪您参加的宫宴,就知道她有多上不得台面了,所以您就不要怪她了,由着她吧。”
花姨娘一面帮着凤行知顺气,一面出言贬低着林韵诗。
只盼望着夫君能快些废掉这个女人,这样自己就有望成为二夫人了。
凤行知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去年推行新政,他帮着皇上制定并执行了新政令,算是立下一功,皇上本想封他的正妻为一品诰命夫人,但在选择大夫人还是二夫人时,他犹豫了,但现在看来,他还是选二夫人的好!
“你说的是,她德不配位,往后本相不会再给她任何甜头了。”
德不配位?花姨娘面上一喜,难道夫君这是要将她的正妻之位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