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翘道:
“娘子放心,阿鲤走之前,就是防着她乱来,将门窗一并都落了锁,她呀,一根头丝儿也甭想进去。”
青灵与阿鲤紧赶慢赶,终于要到了小楼,此时小楼外除了那芙蓉娘子和她身后的一个开锁匠,还有另外一人,乃是那月季娘子。
月季娘子挡在芙蓉娘子身前,真冲她语道:
“芙蓉姐姐,万金娘子乃是我们百花楼的花魁,咱们一众姐妹,都仰仗着她的名气过活了,今夜她这屋子,我月季是断不能让你进的。”
芙蓉娘子捋了捋她耳后的丝,轻启艳红的朱唇,娇滴滴地说道:
“月季妹子,那万金赚的钱,还少了么?又不见分给你一分,你何苦,为了与你不相干的事儿,与我较劲儿?”
月季娘子正要分说,看到了青灵与阿鲤,故作高声道:
“万金娘子,你可回来了。你可要注意了,咱们百花楼,有的娘子怕是菜子花黄了犯了疯病,总想着往别的娘子屋子里拱呢。”
青灵与月季一对视,素知月季娘子是这百花楼里少有的好心性之人,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月季娘子,道了声多谢。
那芙蓉娘子见二人眉来眼去,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哼!”
了一声,带着那小锁匠气呼呼地道了声:“我们走!”
青灵见这芙蓉娘子不再作怪,想留月季娘子吃碗茶,又看着天色晚了,便说了择日相聚的话来,月季娘子从来就是个施恩不图报的人,并不多言语,便回了隔壁的小楼。
青灵见今晚闹了这么一出,还好那芙蓉娘子省着声音,并未大声嚷嚷,百花楼众人并不知晓,她凝眉对阿鲤道:
“今夜我便歇在此处罢!给我一床被子,我睡地上便好。”
阿鲤也素知那芙蓉娘子心性无常,此番也只好如此了。
青灵将门打开,走进去一瞧,那扶苏公子正睡得香甜,她眉头微锁,他倒伤地不轻,我们说了这会子话,他竟然睡得这般沉,她再细细看他的眉眼时,只觉越看越熟悉,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间又一点都想不起来。
伴随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声冷哼,芙蓉娘子悄然站在青灵的身后。
她得意道:
“冰清玉洁的万金娘子,你这暗地里偷汉子的行为,今日可叫我抓着了!”
青灵心中一紧,转身看去,那芙蓉娘子冷眸微眯,就要过来掀开被子看一看这男人是何样。
青灵没料到,这芙蓉竟然使阴招,来了个欲擒故纵,她心中微怒,趁她走过来的间隙,将一个白瓷花瓶抓在手中。
对于这等惹是生非之人,自然是当砸则砸。
这芙蓉娘子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床上的男子身上,她一把推开青灵,像野猫似得伸长了脖子就要往里面一探,青灵紧了紧手中的花瓶,算了算刚好把她砸晕的力度,试了几试。
正要给她脑门上敲下去时,这芙蓉娘子忽然惊叫一声,捂着嘴,指着床上之人惊讶道:
“他他他……他他他竟然是当朝太子,扶苏公子!”
她忽而调转身子,弱柳扶风般的腰肢一扭,拈起手中的白色帕子,朝着青灵就软软跪了下来,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好姐姐,你实在是神人,你是如何勾搭上未来陛下的,教教姐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