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热、胸满,口干、苦,袁主任不仅用了药,昨天还给挂了吊瓶,但是却无济于事。
说着话,杨进雄就和方寒以及袁主任到了房间门口,敲了门,开门的是侯赛因先生的助手,助手还算客气,请着杨进雄和方寒三人进了房间。
走进房间,房间的人不少,七八个人,乔先生和孔希文也在。
“侯赛因先生,这位是我们江州省中医医院的方寒方医生,同时方医生也是这次峰会负责医疗保健工作的组长。”
杨进雄向侯赛因先生打了声招呼,然后介绍了一下方寒。
侯赛因的助手同时也是翻译,把杨进雄的话给侯赛因翻译了一遍。
侯赛因先生五十多岁,身材高大,态度倒是不错,叽哩哇啦说了几句,助手翻译道:“侯赛因先生说麻烦杨厅了。”
巴基国和华夏的关系一直是不错的,侯赛因也知道杨进雄,很客气,没有拿架子。
客气过后,侯赛因先生对着所有人说了几句,助手继续翻译道:“侯赛因先生很感谢各位的情谊,只不过我们侯赛因先生和夫人都是信教的,夫人不能见陌生男士,也不能让陌生男士碰触,希望各位理解。”
“侯赛因先生,我们韩医治病是讲究望、闻、问、切的,要是不能查看患者的面色还有舌苔,也不能给患者切脉,是很难判断患者的病情的,也没办法采取治疗。
这会儿房间的七八个人除了方寒和袁主任,至少还有四位医生。
一位是乔先生带来的孔希文,另外三位一位是香江的闫先生带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名叫高升阳,也是一位中医,另一位是马来国的金先生带来的医生,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同样是一位华人医生,名叫马启文,是内科医生。
孔希文话音刚落下,其他人还没说话,助手凑在侯赛因耳边正低声翻译着,闫先生带来的高升阳就忍不住哼了一声:“什么时候我们中医的望、闻、问、切成了韩医的了。”
听到高升阳的冷哼,孔希文竟然不仅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反而很是气愤的道:“我们韩医的望、闻、问、切才是正宗的医学,并不是你们中医那种愚昧无知落后的垃圾东西。”
我嘞个去,人不要脸到什么程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诚然,这么多年,h国的教育一直都是如此,很多人都是从小接触教育,什么这个是我们国家的,那个是我们国家的,不少人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这是教育问题。
很多没出过国的h国人依旧觉的华夏很落后,人都吃不起饭,住着小房子,高楼都没见过,因为人家的教育就是如此,人家国内的网络信息和咱们看到的也是不一样的。
可随着一些人长大,接触了国外,出国之后其实原本的一些固有观念也就慢慢的产生变化了,来一趟华夏,你再认为华夏人没见过楼房,那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吃一次华夏的各种大餐,要是还认为华夏没菜系,吃的很垃圾,那就真的是装傻子了。
孔希文六十多岁,并不像现在一些年轻人,而且跟着乔先生出国次数也多了,你要说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绝对是扯淡。
人家脸皮厚而已。
高升阳都被孔希文的厚脸皮惊呆了,明明是从华夏学的中医,现在华夏的倒成了落后的垃圾,他们的才是正宗的,也是没谁了。
高升阳还打算反驳几句呢,闫先生看了一眼高升阳,高升阳不吭声了,毕竟场合不对,这儿不是他们争吵的地方。
乔先生也看了一眼孔希文,孔希文也不说话了。
侯赛因先生又叽哩哇啦说了两句,助手翻译道:“侯赛因先生说了,他不反对韩医,也不反对中医,但是这是他们的信仰和习俗,是不会妥协的。”
孔希文就不吭声了,要是这样,他是没有任何办法的,高升阳也差不多。
杨进雄看向方寒。
这一刻杨进雄也觉的为难了。
不能看患者,不能摸脉,那方寒的武功就等于彻底被废了。
方寒擅长的一直都是中医和外科,没听说方寒西医内科方面也厉害,现在这个病不牵扯外科,不需要做手术,中医的话,不能碰,不能看,方寒哪怕是神仙,估么着也无能为力吧?
孔希文和高升阳也看向了方寒。
高升阳是听说过方寒的,不过是第一次见,他对方寒的年龄也有些惊讶,这么年轻,八成是内地吹嘘出来的。
在香江那边,很多传统文化都是一直传承下来的,繁体字、风水、中医这些都是很受欢迎不怎么被抵触的,而内地,早些年甚至反对过中医,风水前些年在内地都是禁词,也就这几年开始才能提了,可即便如此,也依旧是被当做封建迷信的。
至于孔希文,自然是更瞧不上方寒,特别是凝神香的事情之后,孔希文一直都想着和方寒一较高下,让这个年轻人见识一下什么是韩医,中医是不配和韩医相提并论的。
得知侯赛因夫人的情况,孔希文刚才还有些期盼方寒的到来,只是方寒来了,侯赛因一句话,也把他的武功废了。
“没问题。”
方寒给杨进雄点了点头,然后道:“我可以不看夫人,也不碰夫人。”
助手给侯赛因翻译了一下,侯赛因很惊讶的问了一句。
助翻译道:“侯赛因先生问方医生不是中医吗,不看不碰,靠什么办法诊断?”
刚才杨进雄介绍了,方寒是中医医院的,所以侯赛因才会这么问。
“我们中医博大精深,办法很多的。”
方寒笑着问道:“不知道侯赛因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
一房间人瞬间就惊呆了,高升阳嘴巴微张,孔希文嗤笑一声,脸上带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