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仆更不啰嗦,当即起身,右手贴左肩朝着昝敏一行礼,就出了毡帐。很快,帐外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南里仆带兵直奔古宁关而去!
帐内的木罕问道:“这南里仆能成功吗?那梁铁真就如此不堪?”
昝敏淡淡道:“让这厮试试不就知道了。”
带兵出门的南里仆意气风,眼高于顶,看着那一片焦黑还在冒烟的三座大寨,他大为开怀,当即马鞭一挥,指着那远处的关城下令道:“步跬军给我上,拆了那些营寨,炮车阵地前移,骑兵去两翼掩护,两个时辰后,给老子起炮砸城,老子三日内,要拿下古宁关!”
手下的鞑靼兵得令便立马动了起来!
而古宁关城头上,梁铁看着关外密密麻麻的鞑靼兵,一时怒从心头起,狠狠一拳砸在了女墙之上。
“把城头上的火炮跟床弩给本都督用黑布盖好,先不要让他们现!鞑靼人要是敢进攻,给他们来个狠的!”
梁铁下令道。
“是!”
守城军士道。
“额啊!”
一个鞑靼兵踩进了陷马坑,掉进去被里边倒插的尖木桩子插了个对穿,惨死在坑里。而后,又有好几个鞑靼兵不慎掉进陷马坑,丢了性命。
“将军,他们有陷阱……”
一个千夫长说道。
“啪!”
回应他的是南里仆的一鞭子!
“陷阱怕什么?那些壕沟,陷马坑,就是用人命给老子填,也给我填平去!两个时辰后,准时起炮砸城,听明白了没!”
“明白了……”
千夫长战战兢兢道。
“打下这关城,里边的女人随你挑!”
“谢将军!”
千夫长开心的跑去指挥了。
鞑靼兵忙碌了两个时辰,终于是填平了所有壕沟,扫平了三座烧焦的营寨,开始起炮……
但是,南里仆并未有多少攻城经验,他只算了弓箭与炮的距离,并未算别的武器的距离,因此他将炮阵,也就是投石车阵地安置的离城池有些近。而城楼上的梁铁,现了这一点,随即,他手一挥!城墙垛口上,齐刷刷亮出四门火炮!
正当南里仆得意的走到炮阵地上,满心欢喜的准备攻城时,一声巨响传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浑身毛都炸起,他顾不上前后左右是否有人,猛地一窜,从马背上窜出,一掠十余步!
“轰!”
“轰隆!”
南里仆原本胯下的马一声惨嚎,被一炮炸的血沫飞溅,尸骨无存,连带着他身边那架投石车也被掀翻,四周鞑靼兵更是被炸的人仰马翻!好不凄惨……
“火炮给我开火!床弩给我射!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梁铁厉声喊道。
古宁关上四门火炮朝着鞑靼人的炮阵死命射,吐出火舌,箭垛后边的八角床弩也一拨又一拨射出巨箭,鞑靼人上回哪里见过这般厉害的武器,一时被打的手足无措,被炮炸死炸翻一大片,被床弩射中更惨,有的被射到钉在地上,死又没死,哀嚎不止,同伴都顾不上伤兵,被这隆隆的火炮吓到了,胆子小的便没命的往后跑……
毫无经验的鞑靼人好不容易起好的炮阵被城墙上的火炮给炸成了废木渣子。
“撤!撤!”
南里仆一脸狼狈,他显然是被火炮吓到了,丢下几百具尸体,招呼士兵往北逃窜而去。
望着潮水般撤退的鞑靼人,梁铁终于是松了口气。
可手下士兵还在往火炮里灌火药,点火绳,但点燃之后,“轰”
的一声巨响,那樽炮居然炸了膛,将四周的七八个士兵炸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连带着城墙也被炸掉了一大块。
梁铁傻眼了……
这可是当年太宗皇帝留下的神威大炮啊,怎么就炸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