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秃驴,你揭我底是吧?”
“没钱啊,没钱就离老衲远点,老衲还要熬屎,不,熬药!”
度然非常认真说道。
“好了好了,度然大师喜欢开玩笑,汪真人别计较啦。”
苏博打圆场道。
“苏伯伯,如今北境战况如何?”
董昭问道。
苏博叹了口气,说道:“昝敏派来了很多探子,自我赴任以来,抓探子就没停过,明里暗里,已经抓了不下上百的鞑靼探子,有些探子还武功高强,甚是难抓。而我们,还未开战,光抓探子跟派哨骑打探,这半个多月,便损失了两百多人。”
“苏伯伯,董昭此来,但凭您差遣,无有不从!”
董昭认真道。
苏博看了看董昭,神色复杂,说道:“你啊,你们小两口就留下来给苏伯伯当护卫如何?”
当护卫?董昭顿时明了,在大江上经历了小兰舍命相救,苏博不忍再看见他们这群人为他赴汤蹈火,这是长辈对他们这些晚辈的爱护,也是愧疚。
“苏伯伯,董昭愿上沙场作战!”
董昭还是说了出来。
“上什么沙场,你以为好玩啊?”
度然搅拌着他的药鼎,不屑道。
“大师……你怎么也!”
“好了,董昭,你们就留在我身边,就这么定了!”
苏博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是。”
董昭低下头,白梨暗暗松了口气。
古宁关外,阴云密布,北风凛冽。
关城自昝敏大火焚城撤离之后,靠北的那一大半已经尽数被毁,除了城墙极为稳固,没被大火焚毁之外,城内军营,民宅,校场,皆化为了焦土。而府库中大半军械粮食皆为昝敏掳走,可谓损失惨重,这座原本的巍巍雄关已经千疮百孔。故而自九月半起,朝廷拨款之后,便开始征调民夫加紧修缮,但工程浩大,非数月不能完成。为了稳固边防,苏博下令在古宁关外立下三座大寨,三座大寨呈品字形分布,互为犄角,拱卫着后边仍在修葺的关城。
“堆土,快!快!”
一个刀疤脸的鞑靼千夫长抡着鞭子,喝令下边的兵士道。
一群群鞑靼人,疯狂的背起装满土的羊皮囊子,在离古宁关外大寨不足三里的地方堆土,忙的汗水都顾不上擦,一拨干累了就换下一拨人。而这帮堆土的苦力前头,足足数千骑兵矗立前方,背北面南,防备着关外那三座大寨里头的兵。
“报!”
一名身穿铁甲的兵士冲进大寨正中的营帐内,单膝跪地道。
“讲来!”
营帐内,北境步军都督梁铁说道。
“启禀都督,大寨外,有上千鞑靼骑兵,离我们不足三里。”
“上千人?他们要干什么?只有三里吗?”
梁铁大惊。
“是,都督!”
“稳守营寨,不可大意!”
梁铁下令道。
帐下顾章平道:“区区几千人,我们何不出击?”
“这定是昝敏的诱敌之计,他巴不得我们去攻打呢!再说了他们都是骑兵,完全可以一哄而散,而我们是步兵,根本就追不上!”
梁铁脸色冰寒道。
顾章平答道:“那我们赶走他们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