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叶眠棉道。
白梨回头:“你看住马跟这个人!”
“不,我也要进去!”
叶眠棉嘟着嘴道。
“听话!不然打你屁股!”
白梨冷冷道。
叶眠棉撅起小嘴,冷哼一声,止住了脚步。
白梨手持铁剑,林萍跟在身后,大步走进了何家大门里。
里边,董昭已经杀了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何家的家丁,亲戚,但凡是敢拿着兵器上来的都被他劈死在地,不敢上来跟他打的他也留了情,懒得去杀了,毕竟也有很多不知情者是无辜的。许多宾客躲在墙角瑟瑟抖,有的甚至吓得屎尿齐流,好端端一个喜庆的大院,被董昭杀成了修罗场。
何家本来就没有高手,请来的李瞳不敢对董昭做什么,石中庭又跑了,县丞更是惨死当场,遇上这种武功又高,又铁了心要杀人的豪侠,又能如何?
几个官差跪在董昭面前,面如土色,连声告饶不止,董昭一伸手,掏出一面腰牌,厉声道:“外庭办事,官府的人给我滚开!”
“大侠您竟然是外……”
一个官差看着那冰冷的腰牌,战战兢兢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不然你也死!”
董昭语气冰冷,那几个官差衙役双股战战,爬起来没命的就往外跑去。
董昭望向何府内堂,一回头,见白梨林萍跟了上来,便转换了下语气,说道:“阿萍,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报仇!”
林萍郑重的点点头,董昭提着血淋淋的刀,大步直往何府内堂走去,一路走过,只见那仆妇缩于墙角哭泣,丫鬟没命乱跑,仆人翻墙逃生,董昭提着刀,带着白梨林萍直驱后堂,终于在后堂赶上了何家父子。
何家大儿怒道:“我何家与你何冤何仇?董昭你要赶尽杀绝?”
那何员外也醒了过来,一脸惊恐道:“大侠饶命啊,小老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啊……”
“为富不仁,夺人家产,栽赃陷害,欺凌弱小,如何不该死?”
董昭厉声质问道。
何家大儿道:“这天下自古便是如此,天下难道就我何家一家豪绅,就我何家做过这等事?”
董昭道:“错事,做的人再多,也是错事,天下污浊,但黎民向往清明!”
他不再犹豫,一刀挥下,何家大儿当即身异处!鲜血溅了何员外一脸。
何员外惊恐的大呼一声,涕泗横流,尿也流了出来,不断缩脚往后退,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董昭缓缓将刀递给林萍,说道:“阿萍,你的仇,你来报!”
林萍果断的点头,接过刀,虽然手指有些颤抖,但她心志相当坚定,一步步逼将过去,她脸色平静如水,只是一双杏眼死死盯着那何员外,将他一步步逼到墙角,然后双手握刀,用力一劈!
“额啊啊啊!”
何员外立时惨叫,呜呼哀嚎起来。
林萍衣裙上溅上了大片血花,她披头散,一身鲜红,唯双眼如墨,坚定不已,她一言不,再次举刀,狠狠劈下……直到林萍劈到没了力气,劈到何员外的鲜血溅满了她一身,她才无力的跪了下来,清泪直流,喃喃道:“外公,阿萍为你报仇了,阿萍今天为你报仇了……”
董昭夫妇脸色冰冷的看着这一幕,那地上的何员外,此时哪里还有人样……
这一天,杨江镇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