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了个小洞,薛轻郎美目圆睁,当即就断了气,小洞里才汨汨的涌出血来。
伊宁看向这边,说道:“下一个。”
骆天手在抖,他看的明明白白,这个女人不是他能对付的,出手太快了,快到连薛轻郎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扭断了手腕。花含月脸色也不好看,他心里掂量,这个女人武功远在周文山之上,他现在该思考的不是如何打败她,而是他今天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一定要冷静,要冷静。
但还是有不冷静的站了出来,郝宝儿,他拎着他的链锤大吼一声,就冲了上来,几百斤的重量奔跑着,地面的青砖仿佛都在颤抖,他一甩链锤,砸向伊宁脑袋,他觉得,下一刻,又能看到脑浆迸出的画面。
伊宁站着没动,铁锤甩过来,她轻轻一偏,躲过,然后左手一抓,将铁锤的铁链一抓在手,用力一甩,郝宝儿的链锤顿时脱手而飞,咚的砸在了数丈之外。
郝宝儿气急,奔跑向前,一记重拳轰出,以他的身量,这记重拳分量相当骇人,一拳轰出,气爆声响起,然后却砰的撞在一只五指修长的手掌上,再无法寸进。
还是那只左手,以掌轻轻挡住了郝宝儿的铁拳,然后掌一压,郝宝儿那巨大的拳头便被压的向下一弯,他一吃痛,来不及反应,手腕趁势被伊宁左手拿住,伊宁手一拉,几百斤的郝宝儿居然直接被她拉离了地,郝宝儿大声尖叫不止,伊宁拉着他的手臂抡了个圈,然后重重往青砖地板上一砸,只听“砰”
的一声巨响,青砖粉碎,灰尘四溅,郝宝儿口迸鲜血,大声哀嚎。
“宝儿!”
郝威大声喊着,唾沫飙到了骆天脸上,骆天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心中却无比震撼。
伊宁一脚踢在郝宝儿的后背,直接将他踢到郝威面前,郝宝儿痛的浑身抖,惨叫连连。不死也丢了半条命,怕是日后要在床上将养半年了。
郝威抱住郝宝儿,深深的看了伊宁一眼,伊宁仍然面无表情,如同遗世独立的仙人一般。
受了伤的殷冲偷偷跟骆天道:“我们一起上,有胜算吗?”
骆天回了两个字:没有。
是的,一起上也没有胜算,她一招之下,非死即伤,没有谁会冒这个风险,郝宝儿若不是练就一身横练功夫,穿着一身皮甲,加上一身膘肉,那一砸之下恐怕就是筋骨具碎,命丧当场。而且,他注意到一个更恐怖的事,伊宁只用了一只左手,拿剑的右手动都没动过。
伊宁仿佛看出了这些人的心思,说道:“一起上吧。”
这些头领一个个沉默着,思索着,偶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有些不知所措。
伊宁道:“不打就滚。”
众人如蒙大赦,郝威起身道:“敢问女侠,为何替钟离观出头?”
伊宁道:“少打听,滚。”
郝威灰溜溜闭了嘴,他略一思忖,抱拳说了句:“多谢女侠不杀之恩。”
其他人也说道:“多谢女侠不杀之恩。”
然后这群人开始撤离,没人敢从伊宁旁边三丈内过,伤员抬的抬,扶的扶,帮众先走,领在其后,当花含月战战兢兢经过伊宁身边时,伊宁转头道:“采花贼?”
花含月那俊脸此时尴尬的无比难看,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不是,我是正经人家的公子……”
当伊宁转过头,那双丹凤眼锁定他时,花含月吓得魂飞魄散,直接一跃而起,施展轻功就要跑,他快,伊宁更快,他跃起之时,伊宁也跃起,于空中相遇,“砰”
的一脚,“呃啊!”
花含月狼狈的砸在地上,口吐鲜血,伊宁落在他边上,他一把迷药洒出去,伊宁只是左手一挥,迷药就如被风吹了一般尽数飘往花含月脸上飘洒,把受伤的他更是呛的神志不清,只是连声讨饶。
伊宁一脚踏在那张俊脸上,那往日玉树临风的身体开始挣扎起来,伊宁毫不犹豫,一脚将这俊脸踩成了个烂西瓜,花含月当场惨叫都喊不出来就惨死当场,看的边上撤离的江淮四帮的人心惊胆战,亡魂直冒,个个只想回家安心睡觉,再不敢想什么财梦了。
郝威最后撤离时,伊宁问道:“有活口没?”
郝威一惊,知道她问的是钟离观还有没有活口,一时之下不知怎么开口,便说道:“或许有……”
“什么意思?”
郝威说不出话,骆天道:“我们只杀到这三清殿,青莲山那么大,其他地方我们还没去过,所以,或许有没参战的,或许有逃了的……”
“管事的呢?”
骆天道:“如您所见,周文山自刎,傅诸川,简夷洲战死,此外,我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