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贼吧。”
槐诗咬了咬牙,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墙角的半根铁棍:“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哦?”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槐诗一眼,旋即古怪地笑起来:“但愿吧。”
槐诗没空理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地窥视着前面的场景。那两个魁梧的壮汉戴上了手套,看了看左右,低声说了两句什么,便蹑手蹑脚地从房子侧面的破窗里翻了进去。槐诗小心地拉开屋子的后门,听见老旧地板不断出的吱呀声响。
沉重的脚步声先是在客厅里徘徊了一圈,紧接着便上楼去了,不断能听见门被打开的的声响。
很快,他就听见楼上的声音。
“人不在这儿!”
“先找找,看他把东西藏在哪儿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翻箱倒柜的东西,其中不断地响起破碎的声音。槐诗听着一脸牙疼:本来早就已经家徒四壁,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当年早就被他父母给典当了,剩下的只有一对不值钱的烂家具。
这些家伙什儿好容易挺过这么长时间,没想到在今天糟了灾。
好在虽然家徒四壁,但起码屋子够大,空房间多得是,就算是翻恐怕也要翻好长时间。
槐诗深吸了一口气,抓起棍子,蹑手蹑脚地跟上了楼,听到了自己卧室里传来的粗暴声响。
嘭的一声。
抽屉掉在地上的声音。
妈的,老子的桌子。
然后又是咣当一声脆响,柜子里的东西掉了一地。
哗啦一声。
台灯和桌子上的东西也掉了下来。
“看看这个!”
好像他们现了什么,槐诗听见了拉链拉扯的声音,是琴箱被打开了,紧接着是琴身被敲打的沉闷回响。
“不在这里面?”
“会不会有夹层?”
其中一个人猜测:“砸开看看?”
我可去你妈的吧!
槐诗大怒。
你一路翻箱倒柜我都没管,现在你连老子吃饭的饭碗都要砸,这仇结大了!
来不及再犹豫,他探出头,看到那两个人背对着蹲在地上的人,其中一个人已经拿起了榔头,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起棍子就是一个跳劈。
他这里算盘打得叮当响——先闷棍放倒一个,然后再趁另一个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再来一棍,齐活儿了!
事情展得异常顺利。
嘭的一声。
那个拿着锤子的人应声倒地,可紧接着,槐诗就看到自己手里的那根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铁管从正中断裂,横飞了出去。
他愣了一下。
另一个人也愣了一下,旋即眼中闪过凶光,向着槐诗扑了上来。
槐诗下意识地抬腿就是一脚,然后,将他踹了一个踉跄,然后提起了旁边的椅子狠摔下去。
于是,那一张跟了他那么多年的破椅子也壮烈牺牲。
那个人却好像不疼不痒,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握紧拳头,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口罩下面的脸也变得狰狞了起来。
槐诗先是后退了一步,旋即又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了。
好,这一身绝世武功,就在你这里开张了!
他冷冷一笑,上去就是一套军体拳!
然后又是一套军体拳,最后再来一套军体拳……靠着挨打学来的军体拳果然分外上手,马不停蹄地从第一套打到第三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