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奶奶摇了摇头,不再深究,心中却暗自感叹谢琴花的这份狭隘。
庆幸自己家的孙子没有和这样的女子结缘,不然将来的孩子,性格上不知要缺失多少温厚与善良。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屋内,谢琴花随即贴近凌母,用柔和的话语和体贴的关怀试图拉近彼此的关系,当然,也不忘在谈话间穿插几句话。
对施诗稍作贬低,以此来赢得凌母更多的认同。
凌母听着这些共鸣之语,心头的阴霾似乎也淡去了几分,脸上渐渐展露出了几分笑意。
另一边,孙辅国在镇上逗留了两日。
虽然他的手中握有打开施诗家门的钥匙,但出于礼节和尊重,晚上依旧选择了镇上的招待所作为栖身之地。
在他看来,独自一个男子,即便是以帮忙为名,贸然入住两位女子的居所总显得不合时宜。
第三天的黎明,随着初升阳光的照耀。
孙辅国驾驶着车辆,载着黄缜向市区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充满希望的医院。
到达医院后,黄缜迅行动,先是购置了婴儿所需的奶粉、营养品,还特意挑选了几罐清甜的苹果罐头,随后便径直走向施诗所在的病房。
将这一份份温暖与关怀亲自送到了她的面前。
在问候之余,他还传达了镇政府对事件的处理结果:赵建国这位曾经的生产队长已被免除职务,相关的问责程序也将6续展开。
关于具体的处理措施,黄缜没有多说,只是坚定地承诺,无论是对施诗还是对方家村所有受害的村民们,政府都会给出一个公正且满意的交代。
随后,黄缜又走访了赵大军的病房。
与施诗相比,赵大军的状况要严峻得多,生命仿佛仅靠那根细细的鼻饲管维系,食物对他而言成了奢望,仅能依赖输液来维持最基本的生命活动。
赵建国夫妇因事被带往派出所,只剩下赵建国的妻子一人默默守护在赵大军的床边。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赵梅的怨怼。
认为是她害得丈夫与儿子陷入如今的困境,这份情绪也无形中影响了她对赵大军护理的态度,显得有些敷衍和冷淡。
当赵大军的唇舌干燥难耐,出细微的求助声,渴求一滴甘霖的滋润时,她也只是在百般催促下,勉强递过去一杯凉水,眼神中没有丝毫温柔。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赵大军的遭遇确乎令人同情。
然而,在黄缜的心中,刚刚探访过的施诗那苍白虚弱的身影,不知为何,在他心中投下了更深一层的悲凉。
相比之下,施诗的境遇似乎更令人心生怜悯。
赵大军的妻子见到黄缜,如同抓住了一线生机,连忙趋步向前,语气中满是急切与恳求:“程镇长,您和我家老赵是多年战友,他的本质并不坏,只是一时糊涂,您一定要拉他一把,救救我们这个家啊!”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求助,黄缜眉头紧锁,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当初他为了私利,为亲朋好友谋取不义之财时,你们是否也有如今这样的迫切,恳求过他悬崖勒马?”
这句话如同重锤,让她顿时哑口无言,满面涨红,无言以对。黄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缓缓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