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秀,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多管闲事!现在倒是一副心疼的模样,叫得亲密无间,可当初施诗她娘去世之后,你又在哪里?怎么不见你哪怕是送去一个粗陋的馒头,给那可怜的孩子一丝温暖!你的小心思,我岂能不知,不过是嫌弃何锦云作为儿媳,于是又想起早年那桩娃娃亲的旧账……”
“贱”
字几乎冲口而出,幸而赵梅及时捕捉到赵建国微妙的眼神变化,连忙话锋一转,补救道:“……与你儿子未了的婚约,只可惜为时已晚。如今孩子遭受如此,你才想来表示关心,殊不知人家早已完婚,除非你儿子愿意接纳一名再婚女子,否则一切皆是枉然!”
施诗闻言,不自觉地将视线再次投向张秀秀,心中五味杂陈。
在原着故事中,正是因为张秀秀的极力阻挠,使得男女主人公直到最后时刻才得以共结连理。
张秀秀之所以反对这段婚姻,根源在于多年前的一场恩怨——何锦云的母亲插足其间,从张秀秀手中夺走了已订婚的何父。
这错综复杂的纠葛,犹如一出狗血淋头的连续剧,让人不禁哑然,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既感叹命运弄人,又唏嘘人性中的复杂与自私。
施诗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透着一抹不耐,对于身旁那群人无休止的争执视若无睹,径直转身,步伐轻盈地跨入车内。
云薇薇紧随其后,动作敏捷地坐定。
这时,宋霖的声音温厚而坚定,他对云薇薇嘱咐道:“路上细心照料她,别让她受半点委屈。”
话音未落,他又转向施诗,眼眸中满是关切,“车上休息会儿,到了医院务必做全面检查,费用不用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安排好。我得留下,确保袁芳芳不会因一时心软而铸成大错。”
提到袁芳芳,宋霖的神情变得凝重,似乎对那位在故事中虽然笔墨寥寥却未来成为镇长的人物格外上心,生怕他被狡猾如狐的赵建国所利用。
“你也别大意,安全第一。”
他的叮嘱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施诗回以一个浅笑,眼中闪烁着理解与同样深沉的忧虑。
她知道,书中的袁芳芳看似普通,实则背负着重任,未来的道路定是崎岖不平。
宋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传递着无声的力量与安慰,随后对驾驶座上的孙辅国说了声“辛苦”
,声音里满是真诚的感激。
“职责所在,应该的。”
孙辅国回应得简洁有力,随后启动了汽车,车身轻微震颤,宛如一头苏醒的巨兽,缓缓调转车头,驶离了这个纷扰的村落。
正当车子即将离开视线,一辆深绿色的吉普车破风而来,两车在村口狭窄的路上交错而过,相互避让。
吉普车最终稳稳停驻在了施家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