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达成目的?”
陆池衍一瞬不瞬,静静看沈之言。
突然嗤笑,语气微讽:“你钻空子拿走留音符,如今对我说扰你心烦?也真是难为你床上还假意装出一副迎合我之态。”
沈之言脸上是一贯的冷淡,只微微后退,没回答。他丝毫不意外,乾坤袋在陆池衍身,他知道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陆池衍见此,心下更凉,他为何总着了这人的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这位大师兄的本性,即便一时受制于他,也绝对会找机会,他能利用身边的一切。
这才是沈之言,这才是他认识的大师兄,偏偏自己总不长记性。
沈之言心里大哭:[他怎么能污蔑我呢,我根本不是假意迎合]
朝白狠狠翻了白眼。
沈之言还在分神聊天之际,陆池衍一言不合突然冲上来,用沈之言之前用的方法,灵气探入他乾坤袋,想夺回东西。
沈之言及时伸手够住留音符,连捏数道诀筑起灵力屏障,顺势跃上高处,见陆池衍有动手的意图,心知不敌这人,背后冷汗一冒。
“陆池衍,我拿走留音符无错,这对我而言就是个祸害!你口口声声说心悦我,为何不让我毁了它,难道是诓我?你想看我身败名裂那一天?”
沈之言话中是满满的冷凝,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他都应允后日同陆池衍结为道侣,实在费解陆池衍这么做的理由。
“给我。”
陆池衍丝毫不想听他言。
在沈之言看来是祸害的东西,可在陆池衍眼中,这是能牵住他师兄心神的唯一东西了。他固执地认为只要把柄在手,他就能困住他师兄,甚至是一辈子!
沈之言心渐渐冷,“你不能这么对我,即便如今你手中没我把柄,我也照样应承与你完礼,你还要我如何?!”
“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陆池衍蛮不讲理,莫名幼稚起来:“我若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呢。”
沈之言蹙眉,毫不犹豫直言道:“不行。”
“道侣之事我也如你愿了,你为何苦苦相逼!”
沈之言神色略有暴躁。
“我没逼你,如今是你逼我!”
陆池衍胸膛起伏不定,气息紊乱,他像个不理智的疯子。
“你为何突然找师尊请辞?又为何无缘无故要入那凡尘历练?你从前便无心修炼,怎的如今倒是勤快起来了?”
“你分明就是想逃,就是想离开我!是你在诓我!”
这要陆池衍如何能不疯?如何能不抓狂?沈之言不爱他,对他也不曾有半分情谊,若没有东西能困住这人,这人说离开,便能轻松丢下他离开。
而高处上的沈之言脸一黑,终于知晓陆池衍今晚为何莫名疯了。
心里把那告密的人暗骂了十遍,才咬牙找补道:“下山历练本就是修仙常态,是你多想罢了!”
心中一时又有些五味杂陈,他似乎低估陆池衍对他的情意了。
“这只不过是你敌不过又想躲着我,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到的下下策。”
陆池衍毫不客气一语戳破。
沈之言忍着怒气冷笑,直戳陆池衍心窝:“那你以后也不要再见我了,大典结束我便走,我看也不必等什么第二日了!”
陆池衍面目更加扭曲,已经没心思想为何这人拿走东西没第一时间销毁,不待沈之言反应就跃上去与人缠斗起来。
他都要守活寡了还在乎沈之言说什么。他总急切的想把东西拿在手上,好像这样就能让沈之言为自己停留。
陆池衍缠着沈之言,却又舍不得伤他,两人就这般僵着。
很快,他们在后山打斗引了峰内骚动,后山的动静误让守夜的弟子以为有人乱入,急匆匆前去禀报寒墨。
过不了多久,很快会把寒墨给惊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