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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一步之遥（第2页）

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站在了仙帝之境的门槛前。虽然最后一步看似触手可及，却又仿佛隔着天堑。

"看来，真正的阴阳调和之道，远不止于此。"沐星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才是修行之路的开始啊。"

当他收功而立时，凌雪这才重新感应到他的气息。但她知道，从今以后，沐星辰已经走上了一条她无法企及的道路。

沐星辰转过身，看到凌雪眼中的震撼与好奇，温和一笑："说实话，我也说不清楚。"

"可是，"凌雪走近几步，困惑道，"刚才我明明看得见你，却感应不到你的存在。就好像。。。就好像你已经脱了我能理解的境界。"

沐星辰沉吟片刻："这应该是阴阳调和带来的变化。当阴阳二气达到某种平衡时，似乎能让修者与天地融为一体。"

"那岂不是说。。。"凌雪睁大眼睛，"星辰哥哥你已经快要。。。"

"触摸到仙帝之境了。"沐星辰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惊叹，"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阴阳调和的玄妙，远我的想象。"

"仙。。。仙帝？"凌雪声音都在颤抖，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境界吗？"

确实，仙帝之名，在修真界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据典籍记载，最后一位仙帝出现在万年之前，那时的天地灵气还未衰退。而今修真界早已不复当年盛况，别说仙帝，就连渡劫期的修士都寥寥无几。

"难怪我感应不到星辰哥哥的气息，"凌雪喃喃自语，"原来已经站在了那个境界的门槛前。这简直。。。"

沐星辰看出她的震撼，轻声道："不过最后一步，却是最难的。就像隔着一层薄纱，看得见对面的风景，却始终无法穿越过去。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万年来再无人能突破到那个境界。"

"可是星辰哥哥，你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奇迹了，"凌雪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记得师父说过，自从上古仙帝陨落后，修真界再也没有人触摸到过那个境界的门槛。就连那些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也只能在大乘期徘徊。"

沐星辰望着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说来也是机缘巧合。若不是经历了男女体的转换，体悟到阴阳之道的玄妙，恐怕我也难以有这样的突破。"

"所以这就是天意吗？"凌雪突然明白了什么，"星辰哥哥之前的经历，或许都是为了这一刻的领悟。"

"也许吧，"沐星辰笑了笑，"修真之路，本就充满变数。谁能想到，那看似的劫难，实则是最大的机缘。"

凌雪仔细看着眼前的人，仿佛要将这一刻铭记于心。眼前的星辰哥哥，已经站在了万年来无人能及的高度。那个只存在于典籍传说中的境界，此刻就在咫尺之遥。

默默看着沐星辰的侧颜好一会，凌雪心中五味杂陈。

"星辰哥哥。。。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传说中的仙帝吧，"凌雪低垂着头，声音有些哽咽，"到那时候。。。"

她没有说完，但眼角已经悄然滑下一滴泪珠。修真界有多少传说，说得都是修为相差太大的道侣，最终只能天各一方。仙凡有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沐星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转身凝视着这个从宗门一起陪伴自己的女孩。只见她纤细的身影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明显是在强忍着情绪。

"傻丫头，"沐星辰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擦去眼泪，"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凌雪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星辰哥哥已经站在了那么高的境界，而我却还这么弱小。我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修炼，也永远无法企及那个高度。到时候，我大概连见你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沐星辰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谁说的？我的凌雪，永远都是我最珍视的人。"

"可是。。。"

"没有可是，"沐星辰打断她，"你还记得我们在宗门的约定吗？我说过，无论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这个承诺，从未改变。"

他稍稍松开怀抱，认真地看着凌雪的眼睛："修为境界从来都不是衡量人心的标准。那些所谓的仙凡之别，不过是世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真正的道侣之情，越一切境界高低。"

"真的吗？"凌雪抬起泪眼。

"当然，"沐星辰温柔地笑了，"而且你要知道，正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你就像我的锚，让我在触摸那遥远境界的时候，始终保持着本心。"

看着凌雪还是有些不安的样子，沐星辰突然俏皮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再说了，我现在不是还没突破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卡在这里几百年，到时候你说不定都过我了。"

这个熟悉的动作和略带玩笑的语气，终于让凌雪破涕为笑："星辰哥哥，你又取笑我。。。"

"这才对嘛，"沐星辰看着她重新绽放的笑颜，柔声道，"我的凌雪，永远都要这样开心地笑着。无论将来如何，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那我呢那我呢？"一道银铃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一道粉色光影从沐星辰体内窜出，化作小巧玲珑的灵欢。

她噘着小嘴，双手叉腰站在半空中："主人都安慰凌雪姐姐了，怎么不安慰安慰我？我可是跟着主人从最初就在一起的！"

沐星辰失笑："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吃醋了？"

"人家本来在气海中好好修炼的，"灵欢绕着两人飞了一圈，"结果听到你们说这么多情意绵绵的话，我这心里也空落落的嘛。。。"

凌雪破涕为笑，伸手轻轻点了点灵欢的小脑袋："小馋猫，平时主人不是一直宠着你吗？"

"那不一样！"灵欢飞到沐星辰肩膀上坐下，小脸认真地说，"主人要是真的成了仙帝，我这个小小的器灵会不会就被抛弃啦？"

沐星辰温柔地看着肩上的小精灵："傻瓜，你可是我的本命法器，又怎么会抛弃你？而且你忘了吗，我们的神魂本就相连。我修为提升，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真的吗？"灵欢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

阳光下，一人一灵一器，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