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国位于北方,天气常年干燥,且到了十月份气候就开始转凉,全然不同于东临国的天气。
幸好远居他乡,付遥并没有任何水土不服的征兆。
钧渊来驿站见付遥,她正躺在花树下的竹椅上,合眸浅眠,面容恬静安宁。
清池见他来了,准备行礼,然后叫醒付遥,谁知钧渊抬手止住她的动作。
他摆手示意她退下。
清池看了眼付遥,碍于对方身份,只得乖乖离开。
花树很大,枝繁叶茂,宛若巨大的伞盖。
钧渊站在那静静望着付遥,不敢打破这静谧的气氛。
忽而一朵花被风吹落,眼见要砸在付遥的脸上,钧渊快步上前,弯腰准备接住。
结果付遥却在顷刻间睁开双眼。
泠泠凤眸里掠过一丝光,不见丝毫睡意,她说:“太子殿下莫要逾越规矩。”
“十一公主误会了。”
钧渊手掌翻开,掌心落入一朵浅粉的花,“孤是担心它会扰了你的清梦。”
钧渊依旧保持半弯腰的姿势,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虽不及薛隐尧那般出色,但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这会用专注的目光凝视着付遥,就好像天下所有人都不抵眼前人。
作为阅男无数的权杖,绿帽子一针见血道:【这点小手段,亏他也敢使出来?也不瞧瞧咱女王大人是那么容易被蛊惑的人?】
它自信满满的望向付遥,下一秒大跌眼镜。
它英明神武,聪明睿智,果敢杀伐,千秋万代的女王大
人,竟然就眼瞎的被吸引了?!
嗯????
您不是修的无情道吗?!
怎么越修越回去了?!
就这?
您眼睛被屎糊了,看不出他在勾引您吗?!
钧渊见她被自己迷住,眼底划过讥讽,世间上的女人还真是愚蠢,一点小手段就沦陷了。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背后不远处响起冷厉的声音,似含着冰霜风雪,冷到人骨子里。
薛隐尧抿着唇大步走来,手中的佩剑直接抵在钧渊的脖颈上。
他挡在付遥面前,面容冷峻的看着钧渊,“太子殿下,还请你放尊重些,有些人你碰不得。”
钧渊自从回到西楚国开始大展拳脚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薛隐尧,孤是西楚太子,你如此大逆不道,难不成是想挑起两国战乱吗?!”
换做旁人听到这话,估计已经吓破胆,但是薛隐尧向来铁石心肠,冷心冷情,他这活着的近二十年,几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叫付遥的姑娘。
凛冽的剑锋逼近钧渊的脖颈,隐隐可见血丝溢出。
薛隐尧抬眸睥睨他,“太子殿下,依我所见,哪怕你真的死了,西楚皇也不会借此向东临国发兵。”
从昨晚的宫宴情形来看,他就已经知道西楚老皇帝与钧渊这个太子是敌对关系。
只是碍于其中的原因,才没有撕破最后的脸面。
钧渊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肯定看出点什么,当即脸色阴沉。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看完
戏的付遥这才伸手拉了拉薛隐尧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