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川看着眼前的齐长老,他眼神阴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沟壑纵横,仿佛记载着无数岁月的沧桑与磨砺。
他毫不犹豫的命令自己的弟子去送死。
林星川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她厉声质问道:“他们是你的弟子,是跟随你多年,忠心耿耿的弟子,你怎么能忍心让他们去送死?”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解和愤恨,仿佛要穿透齐长老那冷酷无情的内心。
齐长老挣脱不开林星川的束缚。
此刻倒是很奇怪,人质想送死,挟持者却想救下他。
齐长老放弃了挣扎,冷冷地看着林星川,说道:“他们都是我从俗世间救回的孤儿,视我如父,我亦视他们为亲子。”
林星川听得心中一颤,她无法理解齐长老的冷酷和决绝。
她愤恨地说道:“那你怎么能忍心?他们是你亲手带大的孩子,他们的生命在你眼中就如草芥吗?”
齐长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凉,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沧桑与沉重。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沉痛: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司药宗千年正义,结果呢?老宗主死了,少宗主也死了,宗门上下上万条人命,都在魔尊的统治下俯称臣,才能苟活于世。”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天道不公的控诉,对宗门命运的无奈与叹息。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血与泪的沉重。
“我作为宗门的长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宗门覆灭,我不能让我的弟子们步神医宗的后尘。”
齐长老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坚定,仿佛在做着一个艰难而必要的决定。
此刻的齐长老已经失去了大乘期长老的风范。
被封了灵脉的他,变得如同一个普通的、讨人厌的臭老头。
他的背脊佝偻着,仿佛被无形的重压压断了脊梁,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他抬起头,看向孟无药,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少宗主,老朽对不起你,毁了司药宗千年风骨,毁了司药宗千年声誉。”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割着他的心。
然而,即使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齐长老却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然而,此次,魔丹必须炼成,唯有如此,司药宗才能再站起来。”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而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孟无药张了张嘴,却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此刻,看着齐长老那佝偻的背影和满是皱纹的脸庞,孟无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知道,齐长老的决定虽然残酷,但却是为了整个宗门的未来。
眼前的齐长老,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长辈,更是戒律院的威严长老,他最重规矩,也最严肃,不怎么与人亲近,但对宗门,确实最为维护。
孟无药知道,齐长老对司药宗的忠心耿耿,无人能及。
他又如何能去质问他,责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