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早了。”
即墨离有礼地回了句。
佟帛云此话本就是走个形式,并不是真正责怪佟夜冥,甚至认为佟夜冥这样给即墨离一个下马威,还深得其心。
众人的目光向外看去,佟夜冥踏着朝霞而来,淡金色的太子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容颜如诗如画,三千白以五爪金龙束冠束紧,让他愈显得邪魅。
不得不说就算是丝如雪也掩不住他绝色的容颜,他一步步地走入大殿,如青柏坚挺孤傲,又似雪梅之铮铮风骨,举手投足之间彰显清华富贵,霸气天成!
他天生就是王者,要不是她,也许他已然坐上了那光芒四射的宝座,他应该是恨死她的了!
莫离殇戏谑地想,眼却淡漠地看着他。
他眼高于顶,透着睥睨众生的傲气,唯有当眼扫过莫离殇时,微一停顿,死沉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色彩。
这让即墨离十分不满,他抓住了莫离殇的小手,气道:“总有一天剜了他的眼睛!”
“他看他的,反正我的眼里只有你。”
莫离殇反握住即墨离的手,安慰道。
即墨离立刻转嗔为喜,两人深情对望,一时间忘了周围的一切。
佟夜冥的眼神变得深邃,划过一丝地黯然与神伤。
佟帛云不动声色的看着,待佟夜冥行过礼后,沉声道:“太子怎么晚了?难道不知道贵客临门么?”
“对不起,父皇,因着贵客临门,儿臣不放心,怕扰了贵客,所以临行前又巡视了一番,故而来迟了。”
“嗯,如此,皇儿倒是有心了。”
佟帛云满意地点了点,又不放心道:“一切可安好!”
“禀父皇,一切安好。”
莫离殇讥嘲地一笑,看来是刺客都准备地很好。
只是不知道这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到底是谁得的利!
“如此开筵吧。”
佟帛云满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丝竹声声,轻歌曼舞,一切都这么祥和。
“太子,臣弟敬你一杯。”
佟夜寒站起了身子走向了佟夜冥,径自用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和佟夜冥都倒满了。
佟帛云的眉微微地皱了皱,不明白为什么佟夜寒会给佟夜冥敬酒而不是给即墨离敬酒。
佟夜冥眼芒轻闪看了眼佟夜寒道:“今儿个有贵客,寒弟还是给贵客敬酒,咱们兄弟俩什么时候喝都行。”
“怎么?太子这是看不起臣弟么?”
“寒儿,你这是做什么?”
佟帛云大怒,没想到佟夜寒居然了疯,竟然在这种场合上闹了起来!
“父皇…”
佟夜寒讥讽的勾起了薄唇,寒声道:“父皇可是心疼了么?今儿正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臣想问问父皇,为何儿臣文韬武略均胜过太子,父皇却不把太子之位传给儿臣?”
“你说什么?混帐东西!”
佟帛云大惊,精明的眼狠狠的盯着佟夜寒,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父皇,儿臣只是想知道个原因,何必这么紧张呢?”
佟夜寒淡淡地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自己喝了口杯中之酒,然后不顾佟帛云杀人般的眼神看向了佟夜冥,讥道:“太子怎么不喝?难道是嫌臣弟的酒不好喝么?还是觉得臣弟不配敬太子酒?”
“好酒本宫自然会喝,可是这酒明明是有毒的,难道你也让本宫喝么?”
佟夜冥嗤之以鼻,也不再装着兄友弟恭了,拿起了酒杯欲洒在地上。
佟夜寒眼突得一亮,笑道:“哈哈,这就是太子的胆识么?臣弟不明白太子为何如此胆小,竟然怀疑臣弟的酒中有毒?这明明是一个壶里出来的酒,为何有毒呢?”